顫抖著,就要抽風的樣子。可是終究是沒有再次中風。因為這段時間小花都是用最好的藥物精華為他們調理身體,所以他們現在想病倒都不容易了。
林茂生將柺杖在地上杵的咚咚響,“瞿小花,你你現在真是翅膀張硬了,啊?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德行?哪有女娃子家家的到處拋頭露面的?做女人就要有個女人的樣子,哪有你這樣對待長輩的麼?你不看在我們是你長輩的份上,你也要想想自己以前是怎麼活下來的,啊,若不是你姥姥熬夜走幾十裡遠把你揹回來,你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們撒野……”
噗——
小花感覺心口有什麼堵得慌,一個沒忍住,從喉頭衝出來。一口鮮血噴出……在面前形成一團刺眼的紅霧。
所有人頓時呆愣當場,小蝶將小花攙扶住,眼神怨毒地看向愣怔的兩老。她想說什麼,小花抓住她的手腕,小蝶死死咬著嘴唇,終究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景嬸扶住小花另一隻手臂,瞥了眼林家二老,冷冷的道:“大東家建這個莊園容易麼?你們想想你們究竟為這莊園做了什麼——你們為大東家做的,且不說是親恩還是施捨,都十倍百倍償還了,你們還想怎樣?”
和也氏走下臺階,神情焦急,“小花,我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們……”
小花輕輕揮揮手,她的確感覺太疲憊了,語氣也變得淡漠起來,“這的確是我想的太美好了,我想建立一個大家,一個衣食無憂的大家庭。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安居樂業,都能快快樂樂的生活的大同世界。可是,我終究是錯了,這個世界上,最難滿足的就是人心,是人心呵……生病的時候希望有個健康的身體,飢寒交迫的時候希望有衣穿有飯吃,可是當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是生活的中心的時候,你們想的什麼?是什麼?”
小花的話簡單而黯然,但是卻字字扣問心靈,不僅是林家二老,就連小院裡的那些僕婦小廝都若有所思低下頭,是呀,在這一優渥的生活環境中他們想的什麼?是獲得更大的權勢和利益,是想著怎樣將大東家更多的產業給劃撥到自己手裡……
小花慘然一笑,在小蝶和景嬸的攙扶下緩緩轉身離去。
……
瞿家生和林氏聽到小花竟然被氣的吐血,焦急萬分,那一剎那,他們貌似終於感覺到這個一直不受他們重視的女兒變得重要起來。連忙趕來看望,就看到和也氏也站在小花房門外。
林氏帶著怨憤的語氣,“娘,你們怎麼了,花兒究竟怎麼招惹你們了,你們竟然要這麼對待她?”
和也氏是個十分傳統的女人,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她性子剛烈,那是因為她要將整個家撐起來,林茂生沒有這樣的毅力和魄力。但是現在生活安逸了,所以這主持規矩的大事自然由當家人來承擔,所以她只是那個在旁邊恪守自己婦道的女人而已。現在聽到自己女兒竟然這麼數落自己,又想到先前小花吐血,心裡內疚無以復加,帶著哭腔,“秀蘭,我我們不也是為了你兩個弟弟好麼?哪知道會變成這樣啊?”
林氏更氣,“為弟弟好?現在林貴還不好麼,都是土窯的大管事了,你們還想怎樣啊?”
“不是林貴的事,而是…而是富兒……你也知道,富兒現在性子都收斂了,就想著讓原氏將手裡的活計讓富兒去做,只要原氏想回來的話,我們林家還是會接受她的……”和也氏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讓林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娘,你們真是糊塗啊。你們到莊園這麼久也應該看到你們外孫女的能耐了吧?也知道她的做事原則了吧?她是任人唯賢!莫說是林富那懶樣,就是文兒軒兒也是靠自己真本事,一步一紮從最底層幹起來的……”
母女兩人針鋒相對,讓一旁的瞿家生插不上話,也讓一旁的景嬸大為意外。因為平時這林氏對小花說話必定是幫著瞿文瞿軒的,可是現在卻幫著小花,連自己親孃都要頂撞。
和也氏嚶嚶的哭起來,“這下子可怎麼辦喲,你知道你爹那性子的,最是要面子,這次恐怕……”
林氏也是氣極了,脫口而出:“要怎樣就怎樣吧,這事的確是你們做的過火了。你們不好好勸道林富勤勞,反倒聽信那娼婦之言,折辱真心對你們好的人……”
和也氏道:“唉,其實閔氏也是苦命的女人呀,她是被人陷害的呀……”
林氏終於忍不住吼道:“娘,你醒醒吧,那閔氏也會有人陷害她?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們花兒去找人幫她做的證。實際上就是她主動去外面勾搭野男人的……”
轟——
和也氏身體一個趔趄,差點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