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一個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花正要上前詢問,店夥計已經和幾個熱心人幫著水娃把青木放到門板上,抬到三樓他們租的上房裡。
小花眉頭一皺,這兩人究竟到那個泥坑裡劃拉一圈,弄成這副德行?本來想跟上樓去看看。想到先前坐船的時候這個青木對自己的態度,腳步又頓住,輕嗤一聲。折身回到自己房間。店內變得熱鬧起來,不斷有人在樓梯上上下下。小花將東西略微收拾一下,來到瞿大山房門外,對方已經起床,斜揹著包裹,正開門出來。
“剛才我好像聽到水娃的聲音,莫不是他們出什麼事了?”瞿大山問道。
小花想,原來叔公一直守著野人參,呆在自己房間裡沒有出來湊熱鬧,這份謹慎很好。“嗯。他們不知從那個泥潭裡爬出來,已經請大夫去看了,應該沒有大礙。我們先去把東西處理掉再說吧。”
說著,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客棧,在外面隨便買了兩個包子對付。
縣城有兩個大的藥房,康恩堂,濟安堂,分別在城東城西,除此外還有一些零散的小藥房。兩人直往距離客棧最近的城西濟安堂行去。
路上行人稀稀拉拉,行色匆匆,抄著手埋頭趕路,一點也沒有昨天進城時的熱鬧。這路是昨天瞿大山向店夥計打聽好的,走了將近半個時辰還沒看到濟安堂,便想找人問問路。迎面走來一個穿著藍布長衫的中年人,頭頂束髻,用一張洗的褪色的方巾繫住,提著兩摞紙包。瞿大山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噯,問一下濟安堂怎麼走啊?”
那人明顯被嚇了一跳,驀地退後一步,警惕地看向瞿大山,目光又落到小花身上,頓了一下才伸手朝身後指了指:“一…一直走,第一個路口左拐……”
瞿大山哦了一聲,正要道謝,對方已經錯身急急離去。小花掃了一眼那人背影,一股淡淡的藥香掠過,想到,他應該也是去抓藥的,現在才辰時初,這麼急匆匆的樣子,莫非是家中急事?倘若真的有急診的話應該請大夫親臨診治才是,反而只是抓藥……小花的思緒被瞿大山的聲音打斷,回過神,繼續前進。
濟安堂有三個門面寬,上下三層的木樓,外加一個後院。
小花兩人趕到的時候,兩個夥計正在打掃門庭,擦拭櫃檯,看到來人,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夥計很有眼界,朗聲道:“二位,是看病還是抓藥啊?”
瞿大山道:“我們找你們掌櫃的,有事面談。”
夥計微微一愣,“兩位如果是看病開方子的話請稍候,徐大夫正在後院用飯,一會就來…如果有方子只是抓藥的話,我可以幫你…”
“那我們等一下。”說著兩人進入店內,在靠牆的長條凳上坐下。
小花感覺瞿大山愈加緊張,將包裹抱在胸前,手微微顫抖。小花說道:“叔公,我總覺得縣城裡有些怪怪的,昨天都還熱鬧的很,怎麼今天早上,一下子就冷清了?”她是想故意岔開話題。
瞿大山正要說話,還是剛才那個夥計,將掃帚擱牆角放好,說道:“你們是新進城的吧,城裡出大事了……”
小花心中一突,夥計繼續道:“前兩天晚上,那祖家兄弟和他們幾個痞子兄弟姘頭全被人殺死了……”
小花禁不住“啊”地出聲,夥計以為這個小女娃被嚇到了,暗暗的有些自得的樣子,故作神秘的樣子,湊近兩人:“聽說他們死的很慘……”
瞿大山艱難地吞噎下口水,想起昨天進城賀大夫跟那個守衛嘀嘀咕咕說什麼,他也是第一次到縣城來,儘管也一大把年紀了,仍舊有些畏縮,現在聽到城內發生這樣的大的命案,不由得更加緊張起來。
小花眉頭微皺,覺得這個夥計嘴也太碎了,說道:“莫非城內宵禁就是因為這事?”
夥計站直身體,一邊走到櫃檯後面整理檯面上的物什,一邊懶懶的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不過昨天晚上又出大事了,城內所有的乞丐在一夜之間被燒死了……”
小花感覺心中一緊,恰時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人掀開竹簾出來,隨手就給那夥計兩個梨爪:“又在這裡嚼什麼舌根子了?看來我該讓你到後院去做灑掃才行。”“別啊師傅,他們不是剛進城什麼都不知道麼,我我隨便說說的,再說現在城內誰不知道呀……”
中年人又給了他兩梨爪:“還嘴硬,給我滾進去……”偏頭對瞿大山道:“呵,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你們別往心上去哈。對了,你們……”
徐大夫將瞿大山和小花兩人上下打量一通,並無什麼病症,所以並不確定對方是來抓藥還是什麼其他事情。夥計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