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東面的大帳篷進出的人都挎著自動步槍,看來是警衛連,靠南面的帳篷進出的人有的空著手。有的手裡拿著檔案急匆匆走向另一個帳篷,看來是通訊班,那麼,剩下的那個帳篷……
通訊班拿著檔案進去的帳篷還能是什麼地方?
葉歡眼睛漸漸發亮,目標終於鎖定了。
腳下步伐仍舊慢慢悠悠,如同閒庭信步。可葉歡的眼睛卻緊緊盯著帳篷,不出意料的話,那裡就是指揮部,而且多半是師級指揮部。
邁著正步走近,帳篷裡燈光越來越亮,裡面隱約傳來依稀的討論聲,透過門口往裡一看,葉歡頓時心花怒放。
帳篷裡一派熱火朝天,兩名少將軍官,四五名大校軍官,以及三四名鷹鼻藍眼的外國軍官齊聚一堂,正圍著一張碩大的作戰地圖熱烈地討論著什麼……
這他媽如果還不是裝甲師的指揮部,葉歡願意把自己的眼珠子摳下來當泡兒踩!
定了定神,壓下心中狂喜翻騰的情緒,葉歡深吸一口氣,慢慢走了進去。
帳篷門口站著兩名士兵,手裡握著衝鋒槍,見葉歡走近,又見他的胸口掛著證件,也沒仔細檢查,二人啪地立正敬禮。
葉歡壓低了帽沿,朝他們回了一禮,趁著二人鬆懈下來那一剎,葉歡發動了。
幾個月的訓練,論身手葉歡自然比不得藍劍大隊裡那些變態的特種兵們,但比起普通的野戰軍士兵還是強一些,突然發難之下,動作如閃電,一記手刀劈在其中一名士兵的脖子上,士兵哼都沒哼仰頭便倒,同時葉歡也抽出了腰側的匕首,一道白光閃過,匕首已架在另一名士兵的脖子上,葉歡虛虛地朝他脖子一劃,然後捂著他的嘴笑道:“兄弟,按演習條例,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記著別發出聲音,否則你要上軍事法庭的。”
無視士兵又驚又怒卻不敢出聲的表情,葉歡蠻橫地搶過他手上的衝鋒槍,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指揮部。
帳篷裡所有的人都背對著門口,估計他們也沒料到此刻竟然有敵人敢堂堂正正地闖進戒備森嚴的指揮部來,眾人仍舊盯著作戰地圖大聲地討論著方案。
葉歡悄悄拉了一下槍栓,然後笑了笑,大聲道:“Good evening ,every body。”
一名少將軍官身形一滯,納悶道:“這英語……怎麼透著一股濃郁的中國鄉土味兒?”
眾人轉過身,第一眼見到的,卻是葉歡手中衝鋒槍那黑洞洞的槍口。
黑臉白牙朝眾人咧嘴一笑,葉歡扣動了扳機,衝鋒槍發出一陣嗒嗒嗒的槍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當然,槍裡裝的都是空包彈,傷不了人,但是聲音卻不小,寂靜的軍營頓時騷動起來。
帳篷裡,將軍大校們一臉蒼白和憤怒,卻呆呆地說不出一個字來。
葉歡將衝鋒槍隨手一扔,拍了拍手笑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我是衛戍軍區直屬藍劍特種大隊士兵,按照演習條例,你們幾位將軍,大校和外國友人已經被我擊斃,千萬別再反抗,你們已經是死人了。”
一名四十多歲的少將軍官站出來,一臉鐵青,驚怒交加道:“你……你是怎麼混進來的?這不可能!”
葉歡眼一瞪,道:“你管我怎麼混進來的,死人不許說話!”
“你……無法無天了!你叫什麼名字,上級是誰,說!”
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此時聽在各位已經“死亡”的將軍大校們耳裡,卻是那麼的諷刺。
警報響得再大聲有什麼用,整個裝甲師的指揮部已經徹底摧毀,一名正師長,一名政委,四五名副師長和參謀長,以及幾名受邀前來觀摩的外國軍官,已然全部“陣亡”,指揮部完全癱瘓了。
師長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葉歡卻嘿嘿一笑。道:“這位將軍同志,事情已經這樣了,乾脆光棍一點,你們師部的軍事機密檔案啊,作戰意圖啊什麼的,都放在哪裡了?我拿回去請功……”
問了三四遍仍不見回答,正當葉歡不耐煩時,師長忽然咆哮道:“老子已經是死人,你見過死人說話嗎?”
葉歡討了個沒趣兒,訕訕摸了摸鼻子,乾笑道:“死了還發這麼大脾氣,也很罕見呀……”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葉歡鬧出的動靜不小,警衛連計程車兵已向指揮部蜂擁而來。
正當葉歡準備撤時,指揮部的軍用電話響了。
這實在是一通很要命的電話。
任務完成,葉歡好奇之下,便把電話接了起來,扭頭看了看師長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