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人,他們的命運普遍的多蹇,受盡磨難,但絕不包括這個晶晶。
尊嚴,只能靠自己掙來。有尊嚴的人,走到哪裡都會有人伸把手的。比如現在。
葉歡笑著嘆息,看來該自己上了,今晚這閒事,不管也得管。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李國棟暴怒。
狠狠一抹臉上的酒水,李國棟揚手便一巴掌朝晶晶臉上揮去。
手沒碰到她的臉,便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腕子。
葉歡那張笑眯眯毫不正經的臉映入李國棟眼中。
“李哥,發這麼大脾氣幹嘛?出來找樂兒,動肝火就沒意思了,您說呢?”
李國棟眼睛眯了起來,盯著葉歡,森然道:“你想代她出頭?”
葉歡朝不知所措的晶晶齜牙一笑,道:“英雄救美嘛,多珍貴的機會,平時滿大街哭著喊著想找個落難的美女救一救,結果落難的盡他媽是一些胖大嬸,肥老太,搭把手膩歪得三天不想吃肉,現在這機會自動送上門,不得不接著呀。”
李國棟也笑了:“所以,我就是英雄救美故事裡的反面人物?活該讓你踩我的臉?”
葉歡嚴肅道:“劇情需要嘛,都是為了藝術……沒有這種為藝術獻身的精神,都他媽演楊白勞了,以後戲臺子上誰來演黃世仁?”
儘管深知身處險境,晶晶仍被葉歡的話逗得噗嗤一笑,佈滿淚痕的臉頓時如同臘梅綻放,絕色傾城。
李國棟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任葉歡抓著他的手,他卻扭頭看著秦逸,森然道:“秦哥,這是你帶來的人,你不發句話?”
秦逸端著杯,淡淡啜了一口,道:“我帶來的是朋友,不是馬仔,我可管不了他。”
眼見秦逸擺明了不想摻和這事兒,李國棟的目光越發怨毒狠厲。
“秦哥管不著他,我可幫你管管了。”李國棟獰笑道。
秦逸眉目不動,淡然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轉過臉,李國棟厲聲道:“小子,你現在放手還來得及,看在秦哥的面子上,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我李國棟還當你是朋友,四九城裡打聽打聽,我李國棟……”
話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葉歡另一隻閒著的手已經狠狠扇上了李國棟的臉。
“打架就打架,就你他媽廢話忒多!”葉歡狠狠罵道,說話間,又一拳揍上李國棟的另一邊臉,接著抬起膝蓋狠狠撞上他的肚子。
三板斧掄完,李國棟像只蝦米似的,彎著腰躺在地上慘嚎不已。
另兩個剛才一起賭博的衙內牌友衝上前準備幫忙,葉歡混跡市井雖說沒什麼真本事,卻也是經常打架生事的主兒,論打架經驗,自然比這些養尊處優的衙內強上許多,見二人衝來,葉歡拎起茶几上的一個酒瓶子,使勁朝其中一人頭上砸去。
當!
那人腦袋開了瓤,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瓶子卻沒破。
葉歡劈手又是一瓶子砸向另一人。
當!
血流出來,瓶子還是沒破。
看著滿地打滾哀嚎的三人,葉歡愣了半晌,呆呆的盯著手裡的酒瓶,酒瓶完好無損,上面的洋文他不認識。
“這是他媽什麼酒啊……”葉歡喃喃唸叨。
劉子成走到他旁邊笑道:“路易十三,挺貴的。”
“就衝這瓶子的質量,以後咱就喝它了……媽的,簡直是兇器啊。”
秦逸看了看地上哀嚎不停的李國棟,苦笑道:“我早該想到的,你這傢伙到哪兒都是惹事的主兒,唉,真不該帶你來的呀……”
葉歡笑道:“秦哥,實在對不住,我這人脾氣有時候不大受控制,不過以後會好的,小時候有個算命先生給我算過,說我五行屬火,脾氣旺盛,將來成家如果能找六個老婆日我,說不定脾氣有所收斂……”
“行了行了,我看你是五行欠揍,現在美人也救下了,葉大英雄,趕緊走吧,我留下來給你把屁股擦乾淨。”秦逸沒好氣道。
於是葉歡招呼劉子成和晶晶走人。
臨出門,葉歡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李國棟,然後對秦逸正色道:“秦哥,你來的路上說,我們和他們其實是同一類人,我覺得不是。”
秦逸有些驚異的看著他。
葉歡淡淡道:“肯定不是同類人,我和他們是不同的……都說水淺王八多,京城的水這麼深,王八也挺不少的,今天我算見識了,這潭子水啊,渾!”
說完葉歡哈哈一笑,帶著劉子成和晶晶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