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辰一時想不起來哪句:“什麼?”
“嘖——”龍組長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耐心都快被耗盡了似的,一臉糟心:“能把腦殼裡的豆腐花換成腦花嗎?聽人說話用腦子別用臉。”
齊辰淡定地無視了一串人身攻擊:“你說哪句?”
龍組長:“讓你大晚上別在外頭四處亂竄!市裡流竄的人夠多了,不缺你那二兩人氣,沾上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就等著哭爹喊娘吧。”
把身上的大衣又裹緊了一些,齊辰轉頭疑惑道:“你還信這個?”
“信哪個?”龍組長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跟你說你就聽著,哪那麼多廢話。”
齊辰點點頭:“一般沒事的話我也不太喜歡晚上出去。”
走了一會兒,齊辰又接上了前面那個話題:“我其實不太信這個,因為長這麼大也沒碰到過什麼,不過倒是聽別人說過一些。你碰到過?”
他看到龍組長似乎是非常無語地瞥了他一眼,隨口道:“多了去了。”
齊辰歪頭看他,似乎非常好奇:“講講?”
龍組長:“……”
齊辰指了指前面的一截路一本正經地道:“差不多夠言簡意賅地說一兩個。”
龍組長抽了抽嘴角:“現在不是你剛才嚇得直哆嗦的時候了是吧?!”
“我剛才也沒嚇得直哆嗦。”齊辰淡淡道:“其實我以前也有過幾次夢遊的情況,據說是壓力大或者環境驟變的時候會這樣,我估計也差不多。不過在半道兒醒過來這還是頭一次,確實有點��幕擰!�
龍組長斜了他一眼:“該��幕諾撓Ω檬強吹僥忝斡蔚娜稅傘!�
“不過你怎麼看到我夢遊的?”齊辰看了眼身上的大衣,問道。
龍組長道:“我正好去監管室那邊,結果正好看到你遊魂似的盪出去了。”
齊辰:“……”半夜兩三點不睡覺去監管室?你這麼愛崗敬業董主任知道麼……
龍組長怒道:“看我做什麼?把你那鬼眼神收回去!你才有病!”
齊辰無辜:“……我什麼也沒說。”
長夜更深,寒意比深冬還要濃重,江市今年的頭一場雪,居然就在這個時候,悄無聲息地灑落下來。
齊辰早上起來便發現自己果然中了招,眼花鼻塞,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他頂著格外重的腦袋,草草煮了一小鍋濃濃的薑茶,自己灌下去一杯,又用新買的保溫杯裝了剩下的,打算帶去辦公室給龍組長。
江市氣候溼氣略重,昨夜的雪一直下到今早還沒停,路面卻並沒有積起多少,被來往的人踩得只剩了薄薄的一層冰渣,滑的很。
他抱著保溫杯走進辦公樓大門前,就看到院子裡一個同事差點滑了個跟頭,卻以柔韌度逆天的姿勢堪堪維持住了平衡,翻身站直了身體。和他並肩走著的另一個人嘖嘖感嘆:“鞭類的就是腰力好啊……”
“……”齊辰覺得自己大概是感冒太重耳鳴聽岔了。
像廣和這類跟文物藏品打交道的公司,職員對業內新聞的關注度總是要比其他高很多。只要和泥裡挖出來的東西有關,哪怕只是雞毛蒜皮的一些小事,他們都對條件反射性地多關心兩句。
不過這天齊辰在辦公室聽說的卻並不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博物館遭了竊。
“就錫蘭廣場對角那個市立博物館,丟的是前陣子在白河挖出來的那隻鑲金白玉鐲,網上有訊息。”洪茗對齊辰說完,轉而問他身後的龍組長,“誒,主任那邊有動靜麼?”
龍組長一邊皺著眉頭苦大仇深地聞了下齊辰帶來的薑茶,一邊答道:“沒有,怎麼?你剛歇半天就渾身骨頭癢?”
“這什麼鬼味道?我不喝!”他嫌棄地把保溫杯往一旁推了推,“我身體好得很喝這玩意兒做什麼!”
齊辰正好在網上搜到了新聞,正戳進連結在看,聽了龍組長的話,頭也沒回帶著濃重的鼻音道:“你是怕辣嗎?”
龍組長大概覺得一切跟“怕”字沾邊的評價都是對他人格的極大侮辱,頓時被激得端起保溫杯把一整杯熱辣的薑茶灌了下去,而後起身把杯子“咣——”的一聲重重放在齊辰桌上,冷哼一聲出了辦公室,丟下一句:“我去監管室那邊找老胡。”便沒了蹤影。
齊辰有些好笑地瞥了那保溫杯一眼,又把視線轉回到網頁上——
據新聞裡說,昨夜博物館被人闖入,那人摸進了白河出土的那批文物的展區,盜走了那隻鑲金白玉鐲,卻沒有驚動任何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