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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面積的“感冒”立刻引起了全國的重視,這兩天一直在跟進著它的蔓延狀況。但知道實情的人都已經放了心,真正危險的都已經被拔除了,這些後遺症就像運動過後的肌肉痠軟一樣,要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齊辰的爸媽屬於症狀很輕的那種,除了有點懶懶的精神疲累,倒沒什麼別的表現,最多偶爾打個噴嚏。
大概一是因為最混亂的時候他們還睡著,沒有被太多地牽扯進其中,二是龍牙送他們的九眼天珠多少也起了點作用。
齊辰的爸媽都是溫和熱情的人,當即從盒子裡把兩根九眼天珠手繩拿出來戴上了,半打趣地說道:“以後走哪兒都帶著,讓我們摘都不摘。”
相比他們兩個而言,龍牙和齊辰的狀態看起來要好得多。
“你們沒有哪裡不舒服?嗓子疼不疼?要有點徵兆就趕緊注意著點,別被我們給傳染了,一家病簍子。”齊辰的媽媽追著自家兒子和龍牙問了好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好得很”。
她又觀察了一整個上午,發現他們還真沒表現出要生病的跡象,這才放心了點。
“下次放假又得一個月吧?”齊辰的媽媽看著兩人收拾好簡單的行李,絮絮叨叨地叮囑了齊辰一大堆,末了又抓著龍牙道:“以後有假有時間,就來這裡玩幾天,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除了“阿姨”這種稱呼聽得龍牙有點兒蛋疼,其他的話他還是挺樂意聽的,便點頭應了下來。
齊辰的爸爸堅持要開車送他們兩人去車站,好說歹說也沒攔住。
之前他就問過兩人訂的車票班次,算好了時間。
到車站的時候,離那班車發車不多不少還有十來分鐘,恰巧趕上檢票剛開始,齊辰拽著龍牙規規矩矩地排在了長隊後面,這才哄得他爸爸安心開車回去了。
結果齊辰的爸爸前腳剛走,這兩人後腳便離開了隊伍,三拐兩轉走到了一間站內店的牆邊,趁著沒人注意,一個閃身便消失了個徹底。
董主任給他們延了兩天假,徐良可沒碰上這種好事,所以兩天前就已經回去了。只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規規矩矩坐車回去才是真傻!
更何況這兩人的實際狀況並沒有齊辰媽媽以為的那麼好。
事實上那一場混戰下來,參與佈置符陣的幾個人這兩天都多少有些反應。當夜結束的時候他們還硬撐了一陣子,到第二天就不行了。
慧迦關了萬靈寺的大門,窩在他那間獨院的屋子裡,兩天都沒邁出來過一步。雲杜山的掌門和大長老長老相對來說算是參與者裡年紀最輕的了,這回更是直接閉關去了。
董主任也沒好到哪裡去,第二天就有些爬不起來了,廣和一干事情這兩天都是洪茗他們幾個處理的。
龍牙和齊辰也正是因此被多批了好一陣子的假,只是他們這狀態實在不適合一直在錫市那邊待著,不然只要稍稍露出點疲態就得引得齊辰的爸媽擔心好久,所以才藉口假期結束,匆匆趕回了江市。
兩人直接落腳在了廣和大院內的公寓樓五層。
龍牙進了自己那屋,齊辰也跟了進去。
一進門,齊辰便抬手用手背在龍牙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龍牙站著不動,任他手背貼了很久,才道:“試出來什麼了?”
齊辰:“……”他還真不太會摸額頭測體溫。
“這麼測不準——”龍牙見他不答話,嗤笑了一聲,把齊辰的手拿下來,卻沒有鬆開,而是直接把他朝面前拉了一步,然後低頭用額頭抵著齊辰的額頭道:“這樣才對。”
齊辰:“……”
他靠了一會兒,道:“還是有點燒啊你。”
“燒個屁!”龍牙這人早已習慣了自己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的狀態,能給他留點兒紀念的對手屈指可數,上一次受傷早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更何況這位大爺一向不願意承認自己受傷受累,一提這種事情就容易暴躁,彷彿這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情似的,他也不從齊辰額頭上挪開,嘴硬道:“我什麼時候發過燒,講笑話呢你?就說你不會量體溫了,你別動,現在再感受感受,還燒麼?”
齊辰:“……”本來就是不太明顯的低燒,靠了這麼長時間,額頭溫度都差不多了還感受個屁!
龍牙依舊強硬又不講道理地說:“不說話那鐵定就是溫度差不多了,我就說我屁事沒有,你非鬧著回來養一養,養什麼?”
這輩子除了幼兒時期,根本不知道“鬧”字怎麼寫的齊辰:“……”這位爺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