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你負不起這個責,但是你地言論卻已經在這樣作了,你口口聲聲說革命,但卻在作著破壞革命地事,其心可誅。”莊繼華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情緒隨著話聲向外擴散,這讓熟悉他地蔣介石、鄧演達、楊其剛等人非常驚訝,他們從未見過莊繼華這樣;其實說穿了,莊繼華這也是急了,蔣介石已經顯露不穩的跡象,昨天好不容易才解開他的心結,沒想到今天又遇上這等事,如果不當機立斷,當場逼住高語罕,蔣介石的心思再起變化是肯定的。
“破壞革命?”高語罕憤怒的反問道:“我高語罕從德國回來就是來參加革命的,豈是你能指責的。”
“我當然可以指責你,”莊繼華針鋒相對:“你啥活你是革命的,那麼我要問你,今天的國民革命的基礎是什麼?”
高語罕沒有回答,莊繼華接著說:“你不回答,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答。”
高語罕當然不可能答不知道,如果他連這個都不知道有何資格在黃埔擔任政治教官。高語罕答道:“當然是總理實行的三大政策。”
“這個答案,對,也不對。”莊繼華冷笑聲諷刺道:“看來高教官還需要好好讀書。準確的說應該是國共合作,三大政策是我們國民黨單方面的,國共合作則是外延更廣的雙向的。沒有國共合作革命不可能獲得發展。我這樣說,高教官贊同吧。”
高語罕含怒點頭,莊繼華的話他反駁不了,一句都反
,反駁任何一句兩黨都不幹。
“既然如此,維護國共合作就是我們每個革命者的責任,高教官,校長作為我黨領袖之一,理該受到貴黨的尊敬,你作為一個具有黨外身份的人,可以隨意拿來作不恰當的比喻嗎?你這樣作了,我們會怎麼想,如果連校長都得不到你們的尊敬,那麼我黨誰人得到你們的尊敬?如果我們國民黨人人,不,只要有一半人這樣想,請問。國共合作還能繼續下去嗎?你這不是動搖革命的基礎是什麼?請你回答我。”
高語罕深悔剛才的失言,莊繼華也刁鑽,抓住他這句不放,根本不涉及其他,讓他欲扳回局面卻無處著力。
高語罕正要開口承認錯誤。蔣介石卻沒給他機會,他站起來對莊繼華說:“文革。算了,高教官也是無心之失,用不著道什麼歉。”
說完之後他就座下了。莊繼華立刻明白蔣介石這是要趕高語罕走。如果高語罕道歉,那麼蔣介石再出來挽回。那麼高語罕還可以留在黃埔,繼續教書。可是蔣介石這一作態實際上堵死了高語罕地退路,除了辭職別無他法。鄧演達也明白了蔣介石的目的。可是現在他也束手無策。
莊繼華立刻配合,他現在深深的厭惡這種亂開口的人,他走了也走了,沒什麼了不起地,至少沒聽說過他的名字。
“是。校長。不過請允許學生再說兩句。”
蔣介石點點頭。莊繼華轉身面對全體同學。
“國民黨和共產黨是國民革命地兩塊基石,缺了任何一塊國民革命就會失敗。同學們。在梅縣,青軍會的創始人蔣先雲李之龍與孫學會的創始人賀衷寒曾擴情曾經相約,提出求同存異,相忍為國;他們遵守了八個字,為了革命,為了國家,他們放棄了黨派之爭,共同戰鬥在國民革命這面大旗下,可是你們做到了嗎?相罵無好口,相打無好手;爭來吵去,對革命有幫助嗎?除了對黨派有幫助外,我看不出對目前我們正在進行的國民革命有任何幫助,只有破壞。今天你們在學校裡吵,明天到部隊再吵,不要認為你們只是個人,革命是由很多個人組成地,你們要影響身邊的人,一個人爭吵發展成兩個人,然後是一群人,最後是兩黨,吵到最後,一拍兩散,於是國民革命就失敗了。
滑鐵盧戰役,拿破崙戰敗,西方有人把他地失敗歸結為馬掌,因為馬伕忘記帶釘馬掌的釘子,沒有為馬匹釘上馬掌,馬匹在滑鐵盧泥濘地戰場上無法衝鋒,所以拿破崙失敗了;我們每個人都是革命的一分子,我們的合力才能驅動革命繼續向前,要形成這種合力,除了團結以外,我想不出還有其他辦法。我請求大家在開口之前,在行動之前,站在對方的立場考慮一下,如此我們才能團結,革命才有希望。“
莊繼華說完之後向眾人行了標準的軍禮,然後才步履沉重地回到自己地座位上。
全場沉靜之時,高語罕站在臺上,他抬起頭向蔣介石說:“蔣校長,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並向您道歉。”
“好,高教官知錯能改,不愧為一個革命者。”莊繼華站起來大聲說道,現在他已經平靜下來,又不想高語罕就這樣離開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