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兩個火箭炮營輪番上陣,天上還有一個師上百架飛機配合,將日軍陣地打成一遍火海,生生從日軍嚴密的防禦圈撕開一條縫隙,切入日軍防禦圈三公里。
在聊城南面,孫震則陷入苦戰,一邊罵著宋希濂,一邊啃著日軍陣地,一個村莊連著一個村莊的向前啃,每個村莊都在血戰,都要反覆爭奪,進展極其緩慢。
雖然外圍陣地數處失守,可總體看來,日軍擋住了中**隊的猛烈進攻,戰役的軌跡始終在中島康健設計的軌道上執行,有末精三心情輕鬆,可中島康健卻憂慮重重。
“司令官,我們應該撤退了。”黃河南岸的日軍接到了撤退令,可聊城部隊接到的是阻擊令,岡村寧次來電要求抽調戰車第一師團和第五師團回防德縣,可有末精三拒絕讓第五師團離開,只讓戰車第一師團開赴德縣,對這個決定,中島康健沒有反對,但現在他感到了憂慮。
“連續三天了,支那坦克沒有在戰場出現,他們去哪裡了?”中島康健的下頜冒出短簇簇的鬍鬚,眼睛中有幾絲血絲,嘴唇有些乾裂:“如果,如果………,”中島康健的手指在冠縣上點了下:“冠縣失守,如果,支那坦克渡過馬頰河,沿馬頰河東進,…。”
中島康健還沒說完,有末精三神色大變,馬頰河北岸,幾乎無兵,空虛無比,支那軍隊可以毫無阻礙的殺到德縣,與已經反叛的偽軍圍攻德縣。
“那我們立刻後撤,向德縣撤退。”有末精三的決斷很快,可中島康健卻又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地圖。
有末精三有些納悶的盯著他,過了會,就見中島康健皺眉說:“按照岡村大將的命令,我們必須堅守在這裡,掩護十二軍北撤,如果我們現在放棄聊城,十二軍怎麼辦?如果十二軍因此被殲滅,戰後勢必追究責任………。”
有末精三如遭雷擊,跌坐到椅子上,留在聊城,不說正在進攻的兩個集團軍,一旦十二軍撤過黃河,追擊十二軍的支那軍勢必蜂擁而至,那時他們這幾萬人就難逃生天。
有末精三的神色陰晴不定,中島康健沉默無語,目光在地圖上游移不定,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如果是這樣,我們就只能守在這裡。”有末精三最終還是不敢就這樣走了,而且一旦放棄聊城,城外正在狂攻的支那軍絕不會放過他們。
有末精三咬緊牙關死守聊城不退,宋希濂繼續以炮火開路,要從西面炸開一條火路,日軍士兵在炮火中掙扎苦戰。
馬頰河北岸,臨清城外的公路上,一長串坦克沿著公路正開向臨清,臨清城四門大開,皇協軍守備隊全體在城外列隊,軍帽上的五色帽徽已經摘掉,城牆上,佇列前,青天白日旗隨風飄揚。
在皇協軍後面的是樂隊和數千市民,擠滿了道路兩側,手裡的青天白日小旗一直在搖晃,當公路盡頭出現坦克的身影時,人群中發生了一些騷動。中**隊什麼時候有坦克了,這些年只看到小鬼子的坦克裝甲車在城裡城外耀武揚威,從沒見過**有坦克,部分膽小的百姓開始悄悄溜走,剩下的也神色不定。前面的偽軍士兵也抓緊手中的槍,緊張的看著在最前面的司令。
“別怕別怕這是咱們的坦克”
“是咱們的坦克咱們的”
……
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頭輛坦克上飄揚的青天白日旗,立刻大聲宣告,人群中有人不信,依然散去不少市民,一個女學生站起來衝大家叫到她看清了,是咱們的坦克,隨後又有人站出來。縣長快步跑到司令面前,司令放下望遠鏡,長長出口氣,命令樂隊奏樂,義勇軍進行曲隨即在隊伍中響起,有些亂的市民頓時安靜下來。
“媽拉巴子的,這是做什麼?”第一輛坦克的車長是東北人,原以為可以打一仗,可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他有些搞不清狀況,抓起步話機就叫。
步話機裡傳來連長的罵聲:“你***只管開就行了,臨清鬼子早跑了,現在就剩下偽軍,這些軟骨頭,敢開槍嗎”
坦克越來越近,人們終於看清了那面飄揚的小旗,以及車壁上巨大的青天白日徽記,歡呼聲隨即震耳欲聾。
“**萬歲”“蔣委員長萬歲”
鑼鼓聲完全壓倒了奏響的樂曲,坦克在隊伍前停下,東北車長跳下坦克,偽軍司令連忙迎上去,跑到車長面前,恭恭敬敬的敬了個禮。
“長官辛苦辛苦了”
少尉看了眼司令肩上的兩顆星星,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中校給少尉敬禮,還直呼長官,有這樣的軍中禮節嗎?不過,面上卻不動聲色。
“城裡有鬼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