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隨著一聲尖銳的嘯聲,炮彈滑過天空,在城頭爆炸。隨著這聲爆炸,所有人的心都落到肚子裡了。
炮彈雨點般的落下,城頭亂石蹦飛,日軍炮火開始還擊,稀稀疏疏的炮彈飛向城外,十五混成旅顯然缺少與**交手的經驗,這中情況最好的是將炮兵藏起來,待步兵衝擊時再行反擊,以混成旅團的炮火根本無法與現在的中國整編師抗衡,更別說一零二軍了。
很快,日軍的炮火消失了,天空中就剩下中**隊的炮彈了。炮火中,東門城牆轟然倒塌,接著炮火開始向城內移動。
“嘟嗒嗒”嘹亮的衝鋒號響起,從戰壕裡面衝出一波灰色人浪,在最前面的一面青天白日旗,青天白日滿地紅,破開硝煙,向城頭飛奔而去。
針對這段缺口,張新調動了整整一個旅,組成五個攻擊波,第一波便投入了一個團,這個團只攻擊這個缺口,一零八師另外兩個旅全力掩護這個旅的行動。
進攻充分展示了四十九集團軍的傲氣和豪氣,全軍進攻,不留後手,所有軍官均衝在本部的最前面。
衝擊線從三百米外起步,短短三分鐘,灰色人浪便衝到城牆下。中**隊的炮火給日軍極大的打擊,日軍的抵抗火力很弱。灰色人浪快要到達城牆下,城頭的火力才變強。
城上城下槍聲大作,爆炸聲此起彼伏,缺口處冒出三四挺機槍瘋狂的向下掃射,勘堪衝到缺口的突擊隊遭此打擊,衝在最前面計程車兵倒下一層,可隨後第二層又衝上來,,很快缺口附近即堆積了一層中**人的屍體。
“轟”“轟”“轟”
幾門六零迫擊炮架在百米外,對準缺口的機槍開火,硝煙中兩挺機槍飛上半空,沒等硝煙散去,伏在地上計程車兵即躍起衝向缺口,手中的三九式半自動步槍瘋狂的**火舌,十幾個士兵衝進缺口。
郭勳祺在山上一直觀察著缺口處的戰鬥,當他看到突擊隊衝進缺口後,便丟下望遠鏡,轉身回到司令部。司令部內,傅常正伏在地圖上,郭勳祺走進一看卻是懷來地區的地圖,他忍不住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衝進去了?”傅常沒有抬頭,從腳步聲便知道是郭勳祺進來了,他的身份在集團軍中有些奇怪,他一直擔任集團軍參謀長,可集團軍第一批主官莊繼華和蔣百里到後來的藍運東,一直擔任參謀長。郭勳祺已經是第三任主官了,而且,在劉湘集團軍,他便是劉湘的主要幕僚,地位遠遠超過只是旅長的郭勳祺,可現在郭勳祺已經是集團軍司令了,他卻還是參謀長。
傅常明白莊繼華一直不動他的原因,莊繼華需要一個人來潤滑集團軍上下的關係,特別是黃埔軍校和川軍將領之間的關係。經過七年的戰爭,現在這批軍師長在當年出川時大都是旅團長,是經過他的手提拔起來的,他在集團軍內有較高的威望。
郭勳祺對傅常很尊重,傅常的意見他都要認真考慮,當然他也知道傅常在某些地方有些狷狂,還有較濃的文人習性,每當他這種習性發作時,郭勳祺也總是寬容的忍耐。
“怎麼樣?張靈甫到那裡了?”
張靈甫和陳賡接到任務後便向懷來出發了,張靈甫沿著平張公路直接奔向懷來,陳賡率部迂迴,彭雪楓率115師特別支隊後繼跟進。穿插部隊中的八路軍和新四軍中,陳賡的遊擊總隊裝備最好,其次是115師特別支隊。在山東會戰後,莊繼華實踐了自己的諾言,給遊擊總隊和115師補充了一批重武器,特別是遊擊總隊,火力達到了乙種師的程度。
“這傢伙確實是條餓狼,永遠不安分。”傅常抬頭笑了笑。
“怎麼啦?他又作了些什麼?”郭勳祺問,張靈甫在鄂北會戰中戰場抗命,戰後被撤職,可最終卻被提升為軍長,藍運東卻被調離四十九集團軍,郭勳祺不清楚其中原因,以為莊繼華對藍運東不滿,可傅常卻看出其中深意,暗中告訴他,藍運東調五十軍是莊繼華的計劃,張靈甫則是莊繼華欣賞其才華。相對而言,莊繼華將藍運東視為自己人,而張靈甫則不一定。
郭勳祺這才恍然大悟,四十九集團軍已經是莊繼華嫡系中的嫡系,連郭勳祺自己都認為是這樣,川軍眾將之間也有聯絡,楊森口無遮攔,早就表示跟著莊繼華走,孫震雖然沒說,可實際上是這樣作的,唐式遵則要圓滑得多,態度閃爍不定,有時候挺莊繼華,有時候則猶猶豫豫,傅常認為他這人太滑,不能信任。
“幸虧我們補充了命令,這小子早就利用我們的命令,向懷來派出偵察部隊,這個偵察部隊是足有一個旅,另外還有接應部隊還有一個旅。”傅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