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無奈地併入了彭國的版圖,使許多哲人的讖語變為了現實。燮京已被彭國的統治者易名為長州。這年春天彭國的工匠們在長州城裡大興土木,建起了許多形狀古怪的圓形房屋、牌坊和寺廟。到處是釘錘之聲和彭國人短促難懂的舌俚語,他們似乎想把燮王朝的所有痕跡都抹得一乾二淨。長州的居民如今都換上了彭國的繁瑣臃腫的服裝,他們在滿地廢墟上擇路而行,神情疲憊漠然。對於他們來說,動盪不安的生活仍在繼續,不管是燮京還是長州,他們世代居留此地,他們得小心翼翼地生活下去。
我像一個孤魂在大燮宮的廢墟上游蕩,這塊廢墟業已成為長州百姓拾珠斂寶的天堂。許多人從早到晚在殘簷破瓦中撥撥揀揀,期望發現那些被彭國人遺漏的金銀珠寶。有人為一隻鶴嘴銀壺爭吵不休,最後廝打起來,捲入者越來越多,當那個壯漢抱著鶴嘴壺逃出廢墟時,許多婦人和孩子撿起碎磚向他扔擲過去。我看見一個男孩遠離人群蹲在一堆瓦礫中間,專心致志地挖著什麼。後來我就站在男孩後面,默默地觀賞他的勞作。男孩十二三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