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安排了。
賀君也曾以為許連臻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就如船過水無痕一樣。
可是不久,監獄方面的姜獄長便打來電話過來給他,說許牟坤檢查出來得了肺癌。
賀君掛了電話,第一時間便把這個訊息稟報給了蔣正楠。
蔣正楠聽後沉默了良久,賀君見狀,便也退了出來。
後來,蔣正楠又把他叫到了辦公室,當著他的面撥通了姜獄長的電話。
詳細地詢問了保外就醫的情況。
然後便安排他出面向有關方面打了招呼,辦妥了保外就醫的事情。
甚至連醫院方面,都是在蔣正楠眼皮下賀君親自聯絡的。
可就算如此,蔣正楠從頭到尾再也沒有在賀君面前提過許連臻的名字。
方才他正巧在蔣正楠的辦公室裡,因電話隨手拿在手裡,許連臻一來電,賀君便不由地一愣。
蔣正楠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誰的電話,怎麼不接?”賀君躊躇了數秒,才回道:“是許小姐的。”
蔣正楠面色一滯,數秒之後才示意他按下擴音鍵。
蔣正楠一直緘默不語。
賀君才關上蔣正楠辦公室的門,因聽辦公室裡頭“噼裡啪啦”一陣折騰之聲傳來。
那日之後,她再也沒有跟他聯絡過。
就好像兩人從未認識過一樣。
從未認識過!
蔣正楠雙手撐著桌面,望著凌亂的一切,呼吸重而紊亂,臉上浮著受傷的表情。
原來他對她而言,那一年多的日子對她而言,從來都沒有任何意義。
連這樣子的事情,她找的人,也寧願是賀君,而不是他!
蔣正楠就如此地維持著這個姿勢,像一座雕像,站出了無法言說的心傷。
許連臻掛了電話,暗暗鬆了口氣,幸虧賀君答應了。
否則…。。否則她要找誰啊?腦中一下子閃現出蔣正楠的臉…。。許連臻怔了半晌之後才發現,自己又有了片刻的空白,這段時間的自己,像一個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病人,常常會說著說著就忘了要說什麼,做著做著會無緣無故地發呆。
那天晚上,蔣正楠在某個路口停車等紅綠燈的時候,抬頭便瞧見了不遠處的高聳佇立著中心醫院。
車子居然開到了這裡,蔣正楠面色發沉。
客紅燈轉綠後,他手裡的方向盤一打,便駛進了醫院。
蔣正楠一直在車裡沒動。
好半晌,看了看腕錶,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多。
蔣正楠推開車門,一陣冷風湧了進來。
他似清醒了過來,站在原地。
在冷風裡頭不聲不響地站了半天,他最後還是“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朝住院部走去。
蔣正楠站在病房門外,聽到裡頭那個熟悉低柔的聲音響起:“爸,要不要吃橙子,我給你切一個?”
那一瞬間,他的心,彷彿通電般微微顫慄。
是她的聲音。
這些日子累計的怒火,竟然如同被冰水澆過一般,慢慢都熄滅了。
他一直認為這世界上,女人多了去了。
他過幾天便會將她忘記得乾乾淨淨的。
是得,忘得乾乾淨淨的。
可是,直到此刻,才知道不是這樣的。
很多時候,愈想忘,愈難忘。
蔣正楠一直站在外頭,後來,許連臻出來,一個人去公交車站乘車。
他就開了扯緩緩地跟在那車後頭。
蔣正楠看著她上車,看著她下車,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到了租的房子。
他把車子停在角落,在樓下看到樓頂的燈淺淺地亮了起來。
蔣正楠環顧四周,這裡是城鄉結合帶,四周的房子都是屋主自建的小產權房。
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向來是治安難點。
蔣正楠抬步上樓,一級又一級……四周是刀子般的嚴寒,北風呼呼吼叫著咆哮而來,打在裸露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