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過剪報了。一九六九至一九七二年,溫納斯壯確實在範耶爾公司工作,他屬於管理階層,負責策略性的人事安排。他離開得很倉促。我們怎能排除他有把柄握在範耶爾手上的可能性呢?”
“可是就算是他在三十年前做過的事,如今也很難舉證了。”
“範耶爾答應要把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他整顆心都掛著那個失蹤的女孩,這似乎是他唯一感興趣的事,假如他必須為此毀掉溫納斯壯,我想他八成會做。我們當然不能忽視這次機會——他可是第一個願意公開指證溫納斯壯的人。”
“即便你找到鐵證證明溫納斯壯掐死那個女孩,拿回來也不能用。已經太久了,鬧上法院他還是會大勝。”
“我腦海中也曾閃過同樣念頭,但是不對:女孩失蹤時,他正在斯德哥爾摩經濟學院發奮用功,與範耶爾集團並無關聯。”布隆維斯特略一停頓。“愛莉卡,我不是要離開《千禧年》,但重點是要表現出離開的樣子。你和克里斯特必須繼續經營雜誌,如果可以……如果有機會……與溫納斯壯停戰就停戰吧。但假如我留在編輯部,就無法停戰。”
“沒錯,這種情況確實討厭,但我想你去赫德史塔也於事無補。”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愛莉卡聳聳肩說:“我們現在應該開始尋求網民,從頭調查來龍去脈。這次一定要做好。”
“小莉,那則報道已經沒救了。”
愛莉卡氣餒地雙手抱頭。再開口時,她起先並不想與布隆維斯特的目光交匯。
“我實在快被你氣瘋了!不是因為你寫的報道毫無根據——我要負的責任和你一樣多;也不是因為你要辭去發行人職務——以目前的情況這是聰明的決定;我可以配合讓外人以為是我們之間鬧分裂或權力鬥爭——你想讓溫納斯壯以為我是個沒有危險性的花瓶,你才是真正的威脅,這我能瞭解。”她說到這裡稍停片刻,然後直視他的雙眼。“但我覺得你錯了。溫納斯壯不會上當的,他還會繼續摧毀《千禧年》。唯一的差別就是從今天起,我必須孤軍奮鬥,而你也知道現在編輯部更需要你。沒錯,我也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