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哭訴的地方都沒有!
李元昊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滾蛋了,子夜閣裡吃喝繼續,司馬池不是傻子,略約也猜出來了天丁大人和李元昊是有樑子滴,不然大人也不可能當堂下黑手啊,趁著敬酒,小心翼翼的賠罪:“大人,是下官失策,下官不知道姓李的和大人……”
“唉,司馬府尹哪裡話——”天丁大人把酒杯一放,眼中灼灼生光,“我和姓李的是第一次見面,剛才不過出了點意外而以,是吧?”
“啊是,是是是是,外、意外。”司馬池應聲不迭。
既然都定性是“意外”了,那不會有誰再提,反而見到在大宋朝作威作福的西夏人捱了天丁大人一通好整,大家的心情都是格外舒暢地頓本來是例行公事招待上官的酒筵得也是人人爽心、個個開懷、笑聲不斷。
四哥是個純的**——不對,人,也是個正直的人,飲宴進行到**,大家都吃飽喝足了,司馬池拍拍手,那群可愛又乖巧的江南小蘿莉們上來開始收拾碗啊盤子什麼的了獨留了酒杯沒撤,反而每桌又都上了幾壺。
天丁大人“不經意”地掃眼周圍,附近幾桌上的大小官員差不多每個人都有了三分醉意,笑得嘛……哎呀麼都有點**呢!霎時明白下邊是什麼節目了。聯想到小寶哥衣錦榮歸回揚州,地方官吏熱情招待來地方名伶給欽差大人唱曲,小寶哥卻執意要聽十八摸……四哥是個正直的人,雖然剛才喝得挺多,小腹下頭有點燙了,但是,某些有損他欽差威儀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夠做滴。
“!”天丁大人一杯子甩在桌上霍地站了起來。
是觥籌交錯、杯光筷影地大廳中一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詫異地盯著大人。
不是怎麼了。難道接下來司馬府尹安排……大人不滿意???
天丁大人只是站起臉上並沒有喜怒表露。也沒有看著眾人是極目望著窗外十里煙花地秦淮河。眼神閃爍不定。
秦淮河遠處是什麼?花船啊。一條條地花船!
司馬池後悔不迭。哎呀。喝什麼酒啊。早該進入正題地。直接把安排好地姑娘們叫上來不就合乎大人胃口了。也不會惹得大人不高興呀!!!還有。從剛才地情況看。天丁大人說不認識李元昊。其實肯定和他仇怨不小。該死地党項痞子。騙他說想見識見識天丁大人地風采。又送了好些名貴禮物。他才給安排了個位置。誰知道他媽地竟然被擺了一刀。啊啊啊啊啊啊啊。完了完了。惹大人生氣了。頭頂烏紗要不保了……”
他可不願意就這麼得罪了天丁大人。連忙補救:“大人。情況其實是這樣滴。飄香樓地姑娘馬上就……”
“好酒,好酒啊啊!”凝望遠處的天丁大人,忽然感嘆起來,一手抄起剛扔下的柴窯瓷酒杯,陶醉地聞著裡邊散出的濃烈酒香。
“萬頃明珠一甕收,君王到此也低頭——”做為一個文人,一個深具才子之氣,折服當今天下第一才子、未來天下第一文豪(呃,歷史上的歐陽修可不就是仁宗、神宗朝第一文豪)的文人,四哥也和那“斗酒詩百篇的”某前輩
美景當前,黃湯下肚立刻就有了舒感情的衝動。
“……赤托起擎天柱,飲盡長江水倒流!”
“好詩,好詩啊!”天丁大人方自吟罷,司馬池已經忍不住撫掌大讚,注意,是自真心的讚歎,而不是恭維拍馬!
“大人此詩氣魄恢弘雄放,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述盡胸中丘壑經論。大人雖然年少,卻是逸懷浩氣、身具英雄豪邁本色,如此高遠的氣象、如此開闊的境界、如此曠達的風格,實乃近十數年來難得一見的佳作。”
“是啊是啊,大人文采,天下無雙。”“好一妙絕詩文,若是流傳出去了怕不要金陵紙貴呀。”“便是李太白再世,杜子美重生,也是大大的不及啊。”這後邊的滿場讚譽可就有點吹拍的意思了。
“哎不敢不敢。”天大人非常謙虛,連連擺手:“龐四區區一介弱冠少年,怎敢同李白杜甫相比——哎呀,司馬大人,中午暫時就到這吧,我們去衙門,本欽差要查閱一些卷宗,順便還有些事情要向大人慢慢請教。”
司馬池聞言愣了一下,不解天丁大人為什麼突然又不要姑娘作陪了(媽的,純潔的四哥從來沒說過要姑娘陪好不好!),猛地一想大人說得是“中午、暫時,就到這裡吧”,那不就是再暗示,要他晚上好好安排,把這個地主之誼盡好咯。
嗯,也對,被姓党項蠻子壞了心情,這時候就是把姑娘叫上來,大人也玩不盡幸,不如等到晚上給大人弄幾個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紅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