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動手?”花想容忽然咯咯嬌笑,笑得花枝亂顫,雪膩的手背掩口,露出如新剝鮮橙般的嬌嫩掌心。怎看都有股媚在骨子裡的韻致風情。令人心癢難搔,“一大早你派人通知我。說趙宗惠不甘受辱,僱了殺手要取龐昱狗命,要我暗中相助,幫他們成事。可是你知不知道,龐昱根本早就算計好了,料定昨天在綠綺軒被他痛打的那幾人不會善罷甘休,故意在七秀坊外頭躲馬車裡擁著他新進騙到手地小姑娘親熱,等到殺手一出現。哼哼,兩邊高牆上跳下來五個,還沒有落地,全被射穿了胸膛,街上埋伏的六人連巷子都沒進就死在路上。我想就算你在現場也不會相信他們竟然會死得那麼快。甚至車裡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她和龐大哥摟摟抱抱的時候,外邊平白送掉了十一條人命!”
“是我的錯。”那人直截了當的認了,聲線仍然單調的猶如槁木死灰般,“我沒有料到,龐老鬼忙於掃除丁謂餘黨,還能撥出最精銳的手下來保護兒子,龐老鬼一手訓練的隱秘護衛飛羽果然名不虛傳吶。”
“今天地安樂侯,不再是以前那個頭大無腦的傻子了,你要是以為輕輕鬆鬆就可以殺了他,那就大錯特錯啦。”花想容仍是咯咯咯的笑,容色嬌豔醉人。
“龐老鬼回來前,你不是沒有機會!”面具後幽暗的眸子倏地一凝,冰冷的眼神越過漆黑的虛無,猛然向她迸射而來:“今天的事情且不論,兩個月前我就叫你殺龐昱了,你一口應下,說是五天內取他狗命,結果呢?”
“死而復生,那是老天爺幫她,我有什麼辦法。”
“那麼之後呢,翩躚樓裡的第一次,你還可以說是夜叉媽媽闖進來,壞了你的好事;第二次失敗了,你又非怪人家駕車撞你;這一次遇上飛羽你乾脆不出手!究竟要再等多久,你才能殺了龐昱?”
“你放心,他一天改不了好色地毛病,一天逃不出本姑娘地掌心。”花想容揚起一絲戲謔笑意,紅酥酥的掌心乍然掐緊。
“會說,沒有用,我要地是成果。”
“喲,奴家的本事您還信不過麼。”
“信得過。”那人低頭望著她,深黝的面具眼洞裡迸出兩道銳芒。“但是我要提醒你,今年湘西大旱,萬畝絕收,朝廷雖然播下了賑災的款項……”
花想容一對粉膩玉手霎時交緊,十枚尖尖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肉裡,嬌媚的臉頰卻依然笑靨如花:“您放心。一有機會我就會下手地,倒是花魁大賽的安排……咯咯咯咯,在您眼裡,究竟哪一件更緊要呢。”
“你說呢?”他哼的一聲,冷咧蒼茫的目光如披寒霜。
“是是是,比起那個人,安樂侯的小命不值一曬。”
“聽著,後天的行動,無論怎樣不可以有失。否則會有什麼後果,我不說,你也該知道。”劍一般地冰冷目光再度射來。單調如振簧的語音不帶一絲感情。
“奴家知道,奴家明白,您啊放一萬個心便是。”花想容笑得嬌憨,語氣裡卻有種裂土難憾、堅逾金石的冷酷,隱約能嗅出一股涼浸浸的無情與血腥!
奴家的針兒刺下去,比殺他更有用得。
太師府,太師書房。
作為一個孝順的好兒子,龐昱回到府裡,哄秀香早早的睡了。然後一溜煙的跑了過來,為忙碌了一天的爹爹敲背錘肩。
“哎呀呀呀呀,爹啊,你那什麼飛羽,撥他三四十個給我用罷。”敲了不到三下,他就停下來了,死皮賴臉地湊頭過去。
傍晚的事情,太***刺激了!趙宗惠僱來地十三個殺手,還是什麼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鐵血十三鷹”。就在他和秀香比劃完什麼叫龍翻,都來不及試一下虎步或者跳躍著先教通俗一點的老漢推車,外邊就發來了訊號,示意全部解決。
等他和秀香啜吻了一陣,弄得玉頰霞燒,春風迷醉後,掀開車簾一看,外頭竟然連屍體都沒有留下一具來,死的那十一個和活捉的兩人幾乎是在彈指間就全被清理了。甚至不仔細看連血跡都發現不了。街上絡繹不絕的路人對小巷裡頭髮生了什麼完全一無所知(巷子裡原本的人看見太師府的馬車早跑光了)。這他孃的才是太師府地實力啊!
想到這一點,四哥熱血沸騰。這不一回府問了下人說老爺在書房,一陣風似的殺過來要人了。
“怎麼,這下子肯啦,你不是怪爹派手下跟的你太緊,事先又不說一聲,把你好些**都看了去麼?”黑心老爹一捋垂須,抬眼望著兒子。
“哪有!”龐昱頭甩得飛快,“爹你是為了我好,兒子感激還來不及吶。只是爹爹政務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