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是人就沒有不怕他們麻家的!
“姑娘息怒!想來姑娘是不瞭解這裡頭的內情!”馮耀宗只道:“前輩大概並沒有跟姑娘說過這宗舊事,姑娘,實在不是馮家有意欺瞞,而是此事事關馮家基業和清譽,故而才未對外人說實情。”
外人?
這兩個字,讓麻悠兒好不惱怒。
她姑姑雖是姓麻的,可是用了自己的性命去替馮家辦事,在他們眼裡,居然成了外人。
哼!
好,好的很。
“哦,此時又沒有外人,馮三爺不如說說,為何那人沒有葬在你們馮家的祭田之中?”
馮耀宗也知道,這事兒要不說清楚了,想使喚麻悠兒做事,是不可能的。
他想了想,面露難色,道:“要說起來,這是一樁陳年舊事。子不言父之過,還請姑娘擔待一二。”
原來,當年馮湯有一外室,是花樓裡贖回來的清倌兒,姿色不俗,故而頗受馮湯寵愛。馮湯的正妻是個不能容人的,對養外室這件事情,更是深惡痛絕。後來也不知道聽誰說了什麼,就對馮湯的行蹤起了疑心,細查之下,就發現了馮湯在外面養人的事情。再加上那外室是花樓出身,就更是不待見了。
“母親大怒,將人綁了,趁父親不在時,將人賣了,送上了南下的船。”馮耀宗三言兩語將往事說了,卻是避重就輕的只挑能說的說了,有些隱諱之事連提都沒提。
“誰也沒想到,那外室當時居然懷了身孕,等我父親趕回來,想著尋人的時候,卻是再沒了那外室的音信。”
麻悠兒不懂得大家世族的那一套,聯姻帶來的利益好處,她更是一竅不通。她只知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若不然,姑姑怎麼就為了一個臭男人,受了那麼多年的苦?
她眼睛裡毫不掩飾的厭煩,並沒有惹得馮耀宗有任何不快之色。那人是馮家血脈不假,但是不過是個短命鬼罷了,他這一條命,能為馮家換來麻雙環那樣的助力,倒是有些用處。
“你姑姑只知道他是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