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境很危險,說明他們四周危機四伏。
周婉瓊拉過周佳瑤的手,輕輕的安撫她道:“好孩子,咱們女人生來就是命苦的,特別是嫁了這種帶兵的武將,那提心吊膽的日子更是過也過不完!世子爺是個有福氣的,他師傅無量真人差不多把一生的本事和絕學都傳給了他,你可要相信他才好。與其暗暗傷神,熬壞了身子,不如安安心心的等世子回來!你若是把內宅之事處理得好,安了他的心,那就比什麼都強了。”
周佳瑤低低的應了,鼻子不免有些酸,一想今天是小年,可不能掉眼淚,就硬生生的把眼眶裡的熱氣給逼了回去。
“姑母,您家裡事多,我就不留您了,等過完了年,我再去府上陪您說話!”
周婉瓊就嘆了一聲,“傻孩子,你初二還要回孃家拜門兒的。”
周佳瑤羞澀的笑了一下,“是我糊塗了,連這件事情都忘了。”自己是嫁出去的姑娘,初二是要回孃家拜門的,而周婉瓊一樣是要回周府的。
周婉瓊只道:“你好好歇著,左右今年情況特殊,想必過年的時候宮裡也不會召你去!等過完了年,世子也該回來了。”
周佳瑤就露了一個笑臉出來,“我聽姑母的。”
姑侄二人就又說了會兒話,周婉瓊才起身離開。
周佳瑤親自去送,將人送到二門上,才轉身回來。
一回來,卻看著桃兒一臉的蒼白之色,好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似的,血色盡退。
“這是怎麼了?”
不是讓她去找陳耳朵,送幾位掌櫃的出去嗎?
杏兒嘴快,連忙道:“小姐,桃兒姐在回來的路上,被人嚇了一大跳!”
“是誰啊!”周佳瑤的眉毛就擰了起來,“怎麼處處都有奇奇怪怪的人。”按道理說,今天是小年,府裡的人再不開眼,也不該這般衝撞才是。桃兒是自己的大丫鬟,也是代表了自己的,德罪了她,有什麼好處?
桃兒搖了搖頭,只道:“他躲在牆角那兒,離奴婢尚有些距離,突然一下子跳出來,確實嚇人!可是奴婢沒看清他的模樣,連他是男是女都沒瞧清楚。”
周佳瑤見桃兒一臉的蒼白之色,便道:“罷了,你回去歇著,換琳兒來當值吧!”
桃兒到現在還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確實不適合在屋裡侍候了。她也知道自己確實不在狀態,就謝了周佳瑤的恩典,換了琳兒來當值。
臘月裡,天黑得很快。
周佳瑤在郡主府的小廳裡用了飯,還打賞了院子裡的下人,連角門上值夜的婆子都沒落下。
下人們倒是歡天喜地的,對她謝了又謝。
她一直覺得很不安,好像要發生什麼事兒似的。
廳裡安靜異常,周佳瑤的臉色一直微微沉著,嚇得原本心情不錯的幾個丫頭,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世子夫人並不是一個十分嚴厲的人,很多時候,她對下人十分包容,甚至算得上非常可親。可是現在,她的模樣卻像那三九天的寒潭一樣,身上也散發著讓人敬畏的氣息,讓人覺得汗毛直豎,一顆心也不自覺的狂跳起來。
段大娘在外頭求見。
周佳瑤就讓人把她請了進來。
段氏進門後,先是給周佳瑤行了禮,隨後卻是一臉凝重的模樣,好像有話要說,但又不敢輕易開口似的。
周佳瑤就把屋裡的丫頭都遣了出去。
段氏白著一張臉跟周佳瑤稟報:“奴婢一直盯著錦暉院裡的人,也安排了人手在暗中瞧著,雖然沒有發現院子裡的人有什麼問題,但卻發現了另一件事。”她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好像真的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樣。
周佳瑤臉上的表情就像被凍住了一樣,“何事?”
段氏就道:“奴婢發現最近一段時間,總有人在錦暉院外頭探頭探腦的,不敢明目張膽的往院子裡,卻守在院子外面的小路上。有時候一守就是半天!”
“是什麼人?”
“奴婢一開始以為她是來打探錦暉院動靜的,就派了個小丫頭去試探,結果您猜怎麼著?那人竟然是衝著桃兒姑娘來的!”
周佳瑤抿唇,想起今天晚上桃兒被嚇到的事情,頓時覺得二者之間怕是有什麼關聯。
“到底是什麼人?你可打探清楚了?”
“是!”段氏把自己打探來的訊息,一古腦的告訴給了周佳瑤,“這人是莊子上的,人稱九婆,最近一段時間總能在府裡發現她的身影。聽說她一直在打聽桃兒姑娘的訊息!奴婢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