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怕不方便一一接見,但親戚總有遠近之分,總有那麼四五戶人家的體面下人,是要親自問上兩句的。
這樣一來宋氏的時間也就不夠用了,周瑾總不好時刻在內宅待著吧?
周璣和周珂就逮到了機會,非要請周瑾吃酒。用他們哥倆的話來說,就是他們兄弟三個本是同根生,得好好親近親近!
周瑾一直記著自個兒閨女的話呢!再加上他本身對這二人也無好感,所以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周珂當下便道:“大哥你這就不對了,難不成看不起我們倆兄弟是庶出的?”
周瑾是個隨和大度的人,哪裡會是這種人?而且周珂,周璣一再跟他保證,就在家裡小酌幾杯,保證不能壞了晚上吃團圓飯的大事。
周瑾這才同意了,不過他還是長了個心眼,讓人把這事兒偷偷的告訴給了周佳瑤,然後自己才帶著丁簡去了周珂安排好的地方。
周珂說了,家裡忙著過年,亂哄哄的,就把喝酒的地方安排在前院一個閒置的廂房裡了,地方安靜,地龍燒起來暖哄哄的,喝多了還能躺在暖閣裡睡上一覺,挺了。
周瑾防著他們呢!所以二話不說讓人給自個閨女送了信,想著萬一有點啥事,也好有個照應。
周佳瑤接到信兒的時候,周家三個兄弟已經在廂房裡喝起酒來了。
周珂別的不行,論吃喝玩樂,那絕對天賦異稟,無師自通。周璣呢,比他強點,但也是應酬不斷,時常喝花酒的人。
周瑾在這方面,就顯得稚嫩多了。他的酒量不錯,可是跟周璣和周珂比起來,就差多了!而且他很少出去應酬,也不太懂酒桌上的一些貓膩,所以等紅衣趴在廂房頂上的時候,周瑾喝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周佳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周璣和周珂沒安好心,所以光一個丁簡跟著周瑾,她不放心,又讓紅衣去悄悄打探了一下。
紅衣的功夫,比周翼興厲害不止一個層次,就是對上週翼虎和青銅,都不一定輸。所以派她去,周佳瑤放心,至少她能應付突然髮狀況。
紅衣爬在屋頂上,一動不動,耳朵仔細的聽著屋裡的動靜,半點也不敢馬虎。廂房裡有周家兄弟三人說話的聲音,大多時候都是周璣和周珂在說,在問,而周瑾好像是喝多了,頭腦不是很清楚,舌頭也有點大,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根本聽不出來他在說什麼。
周璣和周珂相互看了一眼,都挺無奈的,得,給灌多了,想打聽的一點也沒打聽出來。
要說這兩人,還真都是沒安好心!
他們請周瑾喝酒的目的,可不是想聯絡感情那麼簡單。這倆人知道周瑾手底下有不少鋪子,在遼東府那頭,還挺有名氣的,光是那個暖鍋店,就有三十多家。聽說生意特別好,一年掙了不少銀子,更何況他手裡還有幾個有產糧的莊子,還有熟食店。遠的不說,就說汴京吧!他們剛來半年,就開了一間銀樓,據說客似雲來,生意特別好!
這哥倆眼紅啊!
周璣就是個小書吏,手裡的俸祿有限,他這個位置根本就是可有可無,根本毫無油水可撈。想過好日子,就得有錢,想不在同僚面前丟臉,也得有錢。親孃不得勢,沒了來錢的道兒,周璣就得另想辦法。
周珂也是一樣的!甚至他還不如周璣呢!至少周珂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在身,還能掙幾個俸祿。他呢,一事無成!以前馬氏當家的時候,他還能弄來些錢來花,現在宋氏接管了府裡的中饋,他就再也沒有來錢的渠道了。而且程氏管他管得嚴,平時根本不會給他錢!
所以這兩個人一拍即合,就把主意打到周瑾的頭上去了,想問問周瑾的生意經,順便給他這裡摘摘錢花,最好是能抽他鋪子裡的分紅。
這兩人完全是把周瑾當成傻子,冤大頭了。
可惜周瑾喝得太多了,根本神志不清,給不了這兩人想要的答案。
周珂眼珠子一轉,有了別的主意,就悄悄的跟周璣耳語起來。
反正周瑾也喝大了,他不怕被他聽見。
紅衣在屋頂上皺了皺眉,兩個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不一會兒,周璣先出了廂房,還把外頭侍候著的小廝給支走了。丁簡是不肯走的,可是周璣卻說周瑾喝多了,吐了自己一身,讓他去大房那邊給周瑾取一身乾淨的衣裳來。
丁簡來之前,得了周佳瑤的授意,知道他們可能會想方設法的支走自己,所以他遲疑了一下,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