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了於彤後,梁涼跑去與馬文才商量於彤入學的事。馬文才乍聽到此事皺了皺眉,“於彤是我的書童,我想你做決定之前是否知會我一聲。”
“我相信馬公子不是這樣小氣的人,不過是少了個書童,要緊是別耽誤人家孩子,他這個年紀,正該在學堂好好唸書。”
“哦?我倒不知道梁涼你是這樣熱心的人,要疏通其中關節,想必要花不少錢,你倒捨得。”
“我只想積些功德,何況於彤那孩子實在叫人憐惜。”
“你對他倒是好的很。”
梁涼似笑非笑望定馬文才,馬公子八風不動回視,兩人視線交會處直錯出火光來。
夜深人靜的時候往往適合做某些事,梁涼看了一會書便窩在被子裡不肯出來,馬文才仍支著手翻書,一頭烏亮的發披著;他撥了撥燭火,又翻了一頁。
過了許久榻上那人沒動靜了,他放合上書,滅了燭火,翻身躺下。
黑暗之中,那人背對著他,呼吸微微顫動。
馬文才瞭然,笑了笑,他一手攬上他的肩頭,笑吟吟,“既然睡不著,何必要裝?”
梁涼凝神不說話,馬文才執著的重複了一遍,推了推他的肩,梁涼無法,只得翻身起來,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又自躺下,並且身體下意識得往床邊上挪了挪,又挪了挪,料想夜色遮掩,馬文才看不到他的舉措。
哪知馬文才習武進益非凡,早練就黑暗中視物的本領,於是梁涼的一番舉措他早已明瞭,只是不揭穿他。
梁涼麵色潮紅,呼吸發緊,只覺得渾身發熱發漲,難耐非常,他不由自主將手伸進棉被中,緩緩移到小腹以下,握住了某個勃發的部分,輕輕撫弄。
一面安慰自己,他是個男人,會有慾望實在不算什麼,不必這樣避著人,若不及早發洩出來怕要憋壞了自己,他是太久沒發洩了才會如此,絕不是因為任何人的緣故,他絕不承認任何人為因素,一邊這樣自我寬慰,一邊幻想初戀情人的模樣進行自我紓解,遙想那女生潔白的裙子,白皙光滑的肌膚,纖細的身段正發痴,場景一變忽然走出一個穿著淺綠衣裳的俊雅男子,修長纖細的手掌中有一柄畫著煙雨圖的油紙傘,正遙遙向他微笑,風掀起他寬大的衣襟,隱約可見那性感的鎖骨,那人笑容變得曖昧,忽然鬆開手,那傘遠遠飄去了,男子向他走來,衣衫層層從他身上褪下,紛紛化作風中淡淡的雲煙。
外袍,白色的中衣,貼身的小衣,然後是……
梁涼不禁紅了臉,羞惱的恨不得鑽入地縫,他扯了被子一個勁往裡頭鑽,借棉被掩飾自己的火熱的視線,熟不知他的視線猶如X射線,早已穿透了棉被,直教人邪火焚身。
一隻大手伸來,拉了拉被子,“梁涼,你做什麼?會悶壞的。”
梁涼猛搖頭,“馬文才你別理我,睡你的。”
馬文才鍥而不捨,“讓我看看,你病了?”
“沒有,你走開,別理我。”
“梁涼,我們是不是兄弟?”
“當然。”
“那麼,手鬆開,自己從被子裡出來還是要我來幫你?”
“馬文才你不講道理,你不能這麼要求我。”
“我能。”
梁涼此時紅透了整張臉,一是內火燒的,一是急的,恨得牙咬咬,“我說不行就不行。”
“乖,讓我看看,哪不舒服了?”
乖?!馬文才你當我三歲啊?!!
梁涼氣得直想咬人,“我說了沒有不舒服,馬文才你能不能別這麼雞婆,以後少管我的事!”
瞬間的沉默。
梁涼縮在被子裡不開口,心內發虛。
那人果然沒有再糾纏他,拉著被子的那隻手鬆開了,梁涼不禁氣餒,暗怪自己說話重了;但若要他道歉,他是萬萬開不了這個口的,於是一張紅通通的果子臉憋得更紅。
正當他生悶氣時,隱約從被子窺見外面透進的一絲光亮,他往外探頭,只見一人持著燭臺立在他身旁。
梁涼正詫異著,那人俯下身來,也沒他怎麼動作,大片光亮透進來,照亮了梁涼一身,身上的一涼,梁涼才察覺寒冷,忙低頭檢視自己情形,他只穿著貼身小衣,棉被這麼一掀,薄薄的小衣完全不夠用,某些突出的部位暴露無遺,由於未及時得到紓解,仍龍馬精神的立在那裡。那一刻,某人臉上捉弄的神情攸地一變,梁涼聽到自己漸重的喘息,他無力的抓住被單,手指握的發白,聲線顫抖不住,帶著說不出的羞恥,啞著嗓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