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些,真的覺得輕鬆不少,他能做的都做了,只剩等待。
馬文才點了下他的額頭,認真的注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梁涼,我答應你。”
梁涼抬眼望定他,似要從他的神情中發現什麼破綻,什麼也沒有,馬文才凝眉認真的時候真的很迷人,他看著看著就親上去了,馬文才按住他的頭,緩緩回應。耳邊只剩下兩人漸重的喘息聲,親了一會,梁涼忽然推開馬文才,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怎麼?”
“你看那。”梁涼說完抓住被子矇住自己的臉,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馬文才看了看梁涼所指之處,只見窗子開了一條縫,隱約有個人站在那。
他披衣而出,外頭那人還沒走,見他出來,一張尚算清秀的臉紅成了大番茄,馬文才便笑了,“梁山伯,你怎麼在這裡?”
山伯臉更紅了,彷彿被人看到親熱的是自己,他窘迫的不行,“文……文才兄,我來叫梁兄弟吃早飯,你們……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你不必緊張,看到了便是看到,我馬文才敢做就不怕人說。”
“那個……英臺喚我了,我要先走了。”山伯找了個拙劣的藉口,跌跌撞撞跑了。
“撲哧”一聲,梁涼撐不住笑了,他已穿好衣服從門後出來,正好看見山伯盾逃的情形,不禁搖頭嘆息。
馬文才不解其意,“梁山伯是個書呆子,不會有威脅,你不必擔憂。”
梁涼更想笑了,“我不是擔心這個,這位梁兄自然是沒有威脅的,全書院這麼多張嘴,也就他的最嚴實,他可是個實心眼啊。”
“這麼瞭解他?”馬文才勾住他的腰說。
“那是自然。”梁涼尚在沾沾自喜,未嗅到危險的氣息。
忽然身子離了地方,馬文才將他攔腰抱起,“我覺得你對我的瞭解還不夠,不如我們繼續瞭解一下。”
“不必了。我很瞭解了,你快放我下來。”梁涼撫了撫痠痛不已的腰部抗議道,然而話一出口即被某人用嘴堵死,他嗚嗚了幾聲,半推半就的讓他抱進了屋子。
……
於是乎,衣服成了破布,梁涼被迫對某人有了更徹底的瞭解……
彆扭的師兄
折騰了一上午,兩人穿衣出來吃飯,一到飯堂,十幾雙眼睛刷刷刷掃過來,梁涼看回去,那些眼睛立即轉回原處。馬文才走過來,若無其事搭著他的肩,“落座吧。”他掃視了周圍一圈,整個大堂頓時鴉雀無聲,只有眼刀嗖嗖嗖亂飛。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梁涼忽然起身,“我吃飽了。”
馬文才放下碗筷,梁涼拍拍他的臉,順道吃了把豆腐,“不必陪我,你吃你的,我就去散散步。”
馬文才答應了一聲,熱切的看著他。
梁涼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便笑了,像個討到糖的孩子似地愉快。
梁涼感嘆了一聲,馬文才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真是意想不到,他剛才對他說,他愛他,還有,馬文才,你很棒。
梁涼信步走出廳堂,右邊有條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他想也沒想沿著那條道路走去,他最近沒什麼胃口,就想一個人安靜的走走。
走了段路,正看到兩個人往這邊過來,梁涼下意識閃到了一邊樹林。說不清自己為什麼這樣做,只是看到其中一人身著青衣,衣袂飄擺的樣子就這麼做了。
是師兄,他還是這樣形容,氣宇高華,儀態優美,行為舉止,無一不妥。他旁邊站著個人,那個人是誰。看穿衣打扮,似乎是個貴族子弟。怎麼兩人看上去很親暱的樣子,師兄這兩天都見不到人影,不會都和這個人一起吧。
師兄是有個心上人,莫非不是個姑娘?可別是這人吧。
梁涼心中有些不舒服,緊盯著那人的舉動。他越看越鬱悶,怎麼那人靠師兄這麼近,他想做什麼?難道是垂涎師兄美色,想霸王硬上弓,不,梁涼搖頭,不會的,師兄這麼厲害,怎會被他佔了便宜,靠,那人想幹嘛,那雙手伸出來了,還,還搭在師兄腰上?還有唇,怎麼貼這麼近?
身體先一步反應,未等梁涼後悔,他已站出來。
那登徒子的手收了回來,他鬆口氣,師兄的視線掃過來,他立即低頭,“師……師兄。”
師兄也沒看他,對那個人說,“子灝,我們繼續。”
被喚作子灝的人笑的好不歡暢,兩人有說有笑走了,竟然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梁涼呆呆立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