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但覺時留女所、時寄妾宿耳。生囑隱其異。久之,婢亦私生,女若不知之。婢忽臨蓐難產,但呼“娘子”。女入,胎即下;舉之,男也。為斷臍置婢懷,笑曰:“婢子勿復爾!業多,則割愛難矣。”自此,婢不復產。妾出五男二女。居三十年,女時返其家,往來皆以夜。一日攜婢去,不復來。生年八十,忽攜老僕夜出,亦不返。
太原獄
太原有民家,姑婦皆寡。姑中年不能自潔,村無賴頻頻就之。婦不善其行,陰於門戶牆垣阻拒之。姑慚,藉端出婦;婦不去,頗有勃谿,姑益恚,反相誣告諸官。官問姦夫姓名,媼曰:“夜來宵去,實不知其阿誰,鞫婦自知。”因喚婦。婦果知之,而以姦情歸媼,苦相抵。拘無賴至,又譁辨:“兩無所私,彼姑婦不相能,故妄言相詆譭耳。”官曰:“一村百人何獨誣汝?”重笞之。無賴叩乞免責,自認與婦通。械婦,婦終不承。逐去之。婦忿告憲院,仍如前,久不決。
時淄邑孫進士柳下令臨晉,推折獄才,遂下其案於臨晉。人犯到,公略訊一過,寄監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