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柳宗勤雖然很著急,可無論怎樣也聯絡不到張亞麗,內心縱有萬語千言,也無法說給她聽。張亞麗說以後給他打電話,但沒有說什麼時間,萬一生了孩子再給他打怎麼辦呢,那時侯可是說什麼都晚了。不過當前實在沒有辦法聯絡她,也只有耐心地等待了。不過心中總有一縷淡淡的憂傷,他在心裡輕輕地慢吟《燕兒在林樹》裡的詞句。
燈盡歌慵,斜月朦朧,夜正寒,斗帳香濃。 夢迴小樓,聚散匆匆,恨相逢,恨分散,恨情鍾!
張亞麗走後,馬淑雲一個人感覺很失落,多多少少有些傷感,並覺得特別孤獨,尤其是下班後的夜晚,她一個人實在無聊就到街上溜達,常常逛到很晚。她更喜歡城市的邊緣,車水馬龍的不遠處,山水奇境略顯,平緩地勢陡然險峻,寬闊的206國道也隨山勢起伏跌宕,幾個零零落落的村莊僕俯於數十米下的峰巒之間,更添山間情趣。一路往南大小車急駛在青山環繞的盤山公路間,像玉帶上刺繡的蝴蝶,翩翩飛舞在漫山之間。馬淑雲平時性格開朗,喜歡跟家人講她的同學,講她豐富多彩的學生生活。讀書的時候,她和同學相處得不錯,她過得很快樂,成天哼著周惠的《約定》。“小妹呀,你怎麼成天樂呵呵的,像個瘋丫頭。”有時姐姐不解地問她,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她總說,為什麼不讓自己快樂呢?好也是一天,不好也是一天,應當選擇快樂過好每一天。不快樂的事的確有,可是總會過去的。她的理論一大套,那是她的快樂人生哲學。
她還記得有一個國慶節,哥哥帶著她坐火車去了城裡。她沒坐過火車,上了火車後,她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一副鄉下妹子進城的模樣。她說,哥,火車可以坐好多人,感覺真好!哥,去了你同學那會不會不方便?我們要不要買點東西呀?禮多人不怪。哥,你去過雲龍山吧?是不是很好玩?哥,雲龍山和九里山有什麼區別呀?她一路上滔滔不絕的問這問那,好是煩人,但哥哥和她一路,坐火車時間倒也感覺過得很快。哥哥把自己知道的知識都一一告訴她,驚得她睜大雙眼,眼眸中盡是崇拜的眼神。
小時侯想進城,更想在城裡生活,現在真的實現了,並確確實實地擺在眼前,可又讓她多多少少感覺有些寂寞,並有時還有想哭的感覺。可又想不起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的確有些想孩子,也有些想丈夫,想在丈夫臂腕裡睡覺的溫馨。丈夫很關心她,簡直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上怕掉了,裝在口袋裡更怕捂壞了。每到夜晚睡覺的時候,她喜歡丈夫擁著她,更喜歡丈夫把手放在她的兩腿之間,捂住她的私處。記得剛和丈夫在一起的時候,他把手放在那個敏感的地方,她感覺很彆扭,常常把他的手輕輕移到自己的乳房上。她喜歡丈夫抓著她的乳房睡,特別是丈夫輕輕捏她乳頭的時候,那種麻酥酥的感覺使她特別愜意,有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她覺得用文字是難以說得清的。後來丈夫乾脆一隻手抓著她的乳房,另一隻手捂住她的私處,來個兩全其美;但那樣睡覺早晨起來丈夫常常說疲乏得很,因為兩隻手都各有任務,很難改變睡覺姿勢,一覺醒來肯定很累;所以她常常和丈夫開玩笑說,你要是有三隻手就好了……
一次她在街上溜達到很晚才回家,走到單元門洞的時候,突然發現有個男人在打量她,她嚇了一跳,藉著遠處路燈射來的餘光,她看出此人正是柳宗民,於是很吃驚。她心想黑天半夜的他來這裡幹什麼,是否家裡出了什麼事。還沒等她說話,柳宗民就急忙滿臉堆笑地走上前來說,淑英帶著孩子回孃家去了,我一個人無聊,溜達到這裡想上去看看你過的怎麼樣,誰知你也出去了,我剛想走就看到了你,真巧!
馬淑雲有些受寵若驚地說,真的謝謝你還時刻想著我,趕快到樓上坐坐,我倒水給你喝。
柳宗民說,姐姐不要客氣,我來這裡感覺和自己家一樣,我們都隨便些。
馬淑雲說,好吧!就按弟弟說的辦,上樓再說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開始上樓。柳宗民不慌不忙穩如泰山般一步一步地往上蹬,他什麼話也不說,手裡提著個包,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馬淑雲跟在後面,看著妹夫狗熊般的身體左右挪動著往上走,不光沒覺得難看,甚至感覺有著幾分可愛和別具一格的魅力。她認為漂亮與難看是相對而言的,就如同有些玩狗的主兒不欣賞威猛雄壯的狼犬,也不欣賞時刻透露著陽剛之氣的藏獒,而偏偏喜歡那又呆又醜的沙皮狗。她覺得一個人無論喜歡什麼都要跟著自己的感覺走,最好不要跟著別人的屁股轉,別人說什麼好自己就認為什麼好,她覺得那是最悲哀的。柳宗民雖然故作鎮靜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