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聽他話都習慣了,提著筷子在幾個盤子上來回猶豫,最後夾了醋蘿蔔放進嘴裡,面無表情的咀嚼了很久。
“怎麼樣?”舒橋笑眯眯的問他。
鬱柏丞沒有回答,但是從表情就能看出來——實在不怎麼樣。
舒橋低頭掩去眼裡的壞笑,拿起筷子自顧自的開吃。
皮蛋這種世間美味都不知道珍惜,鬱柏丞這傢伙白活了這麼多年。
雖然冷菜讓鬱柏丞敬謝不敏,可接下來的正餐卻出乎他的意料,甚至打破了他這麼多年覺得外頭飯館全是垃圾的觀點。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舒橋捧著碗問他。
鬱柏丞點了點頭,卻又誠懇的說:“還是你做的更好。”
舒橋一愣,顯然是沒料到鬱柏丞會突然說這句話,忍不住吐槽起來:“你今天怎麼突然情商變高了?這麼會說話。”
“是實話。”鬱柏丞坦然道,“我只認可你做的東西。”
舒橋看著鬱柏丞無比認真的表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本來還好好的氣氛也隨著他的沉默冷了下來,兩人此時才意識到,他們已經離婚了。
鬱柏丞低頭繼續喝湯,看不出喜怒,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吃完飯出來差不多都快十一點,舒橋開車送他回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終於來到熟悉的樓下,舒橋把車停了下來:“到了。”
鬱柏丞沒有急著下去,他緩緩地解開安全帶,想了一會兒問:“舒橋,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復婚嗎?”
“不打算。”舒橋輕聲回他,“你該下去了。”
鬱柏丞眼裡最後的一點期盼瞬間熄滅,他開啟車門走了下去,隔著玻璃和他道別:“再見。”
“再見。”舒橋一邊敷衍他,一邊腳踩油門一溜煙竄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