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渠做夢也想不到黃家會來投靠自己,望著桌上一萬五千兩銀子的銀票,他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他正在為失去五千兩銀子耿耿於懷,忽然天上又掉了餡餅,一萬五千兩銀子砸在他頭上,不止是一萬五千兩銀子,這只是一半,若黃家最後能奪到戶曹主事,另外還會再付一萬五千兩銀子。
“黃老弟,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謙讓是必須的,皇甫身為東海郡別駕,又有楚陽縣公的爵位,他怎麼能隨便接受一個商人的賄賂呢?否則會有失他的身份,當然,銀子也是必須要的,進了他府門的銀子,還沒聽說能逃出去過,就看黃四郎怎麼給他安放一架上樑梯了,他目光熱切地向黃四郎望去,希望他能說出仙樂一樣動聽的聲音。
黃四郎心中暗罵,臉上卻笑開了花,兩根黃色的鼠須左右翹起,無比誠懇地說:“這是小人孝敬縣公的一點心意,我上門拜訪,怎麼能空手而來,這是最起碼的禮節,就算父母兄弟之間也不能空手上門吧!縣公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再說官場上的規矩小民也懂一點,我知道縣公一向清正廉潔,不會輕易收禮,但官場的規矩縣公也得遵從一二,否則讓別人的官怎麼當下去,縣公就算是為了同僚之誼,委屈一下自己,請縣公笑納。”
黃四郎輕輕將銀票向前推了一下,他倒不擔心皇甫渠不收,而是擔心皇甫渠嫌少。
皇甫渠眼睛都笑眯了,他嘆了口氣,“人情世故,禮尚往來,本官也身不由己啊!”
銀票拿在他手中,隨即又進了他的袖中,他眉毛一挑,又假裝嘆息一聲,“說起來我這兩天心情還真不好,怠慢了黃家主了。”
既然別駕大人已經說心情不好了,那黃四郎總不能裝傻沒聽見吧!他立刻關心地問:“不知縣公有什麼煩惱事?”
“哎!說出來真丟人,我平時最喜歡收集名瓷,可昨天不小心把一隻心愛的鈞窯茶杯失手摔碎了,我難過得一夜都沒睡好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