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有何事?”
無晉連忙施一禮道:“請問老法師,慧明主持今天可在寺院,我是的他俗世子侄,今天有要事找他。”
聽說是主持的俗家子侄,老僧倒也客氣,合掌道:“主持在寺內,施主請隨我來。”
老僧帶著無晉向寺內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院中滿是荒草的主持房,無晉在外等了片刻,一名小沙彌跑了上來,向他施禮,“皇甫施主,我家主持有請”
無晉跟小沙彌走進主持房,一進門便見慧明禪師笑眯眯地坐在蒲團上,向他微微點點頭,彷彿知道他會再來。
無晉連忙上前跪下,“晚輩無晉參見大師”
“起來吧!不用多禮。”
慧明禪師請無晉起來,這時,小沙彌端來兩杯茶奉上,慧明禪師便吩咐小沙彌道:“我有俗客,你在門口守著,暫時不要讓人來打擾。”
小沙彌合掌施一禮,便匆匆去了,慧明禪師這才對無晉道:“我已知你走上了正途,心中頗感安慰,無晉,希望你能繼承父志,勵志刻苦,不要讓所有關心你的人失望。”
無晉坐在下首,他欠了欠身答道:“晚輩上次無禮,先向大師道歉,實在是事出突然,讓晚輩感情上一時難以接受,請大師諒解。”
慧明禪師笑著點了點頭,表示他能理解無晉的感受,無晉又道:“晚輩雖已決心繼承父志,但心中疑惑和不安良多,時隔四十年,大師以為還有希望嗎?”
“希望是在你心中,任何事情都不會一帆風順,但只要心存希望,你的意志就不會被磨滅,我們所有人的希望之火都已燃燒了四十年,並且一代代接下去,無晉,如果連你都失去希望,那還讓別人怎麼輔佐你?”
無晉的前世是一個唯物派,比較注重看得見的硬實力,他更關心有多少軍隊,有多少支持者,有多少財富等等之類的實力,對這種精神上的鼓勵他從來不感冒。
慧明禪師的解釋讓他一陣頭痛,他更希望慧明禪師能透露一點他們的實力,比如慧明禪師是河隴節度使張崇俊的父親,那他對河隴的情況一定很瞭解,他希望能從慧明禪師這裡知道河隴的情況。
不過慧明禪師提到了希望之火的傳遞,既然他是張崇俊的父親,那就意味著張崇俊也將支援他,這很重要,張崇俊手上有二十萬西涼軍,就算不能全部用於造反,但至少十萬大軍能用上,可以說這是他們最重要的一支力量。
無晉忍不住又問:“大師,不知我幾時能見到張大帥?”
慧明禪師微微一笑,他明白無晉擔心什麼,只是有些事情不好一時說透,得讓他自己慢慢融入到他們中,如果一下子告訴他,他就失去了一種認知的過程,這對他以後不利。
“無晉,西涼之軍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平靜,上有高位者虎視眈眈,下有不服者伺機而動,張崇俊不能隨意離開,如果時機成熟,他會和你相見。”
“我明白了,多謝大師教誨。”
這時,院中小沙彌稟報道:“主持,寺外來了兩個女香客,說是和皇甫公子有約。”
無晉大喜,這一定是九天和蘇伊到了,他連忙起身行一禮,“今日多謝大師教誨,我改日在來拜訪大師。”
慧明禪師呵呵笑了起來,“原來公子來天積寺是另有所謀,很好,但願公子能在天積寺結下良緣。”
無晉臉一紅,又施一禮,這才告辭去了。
今天天積寺的香客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群川流不息,九天和蘇伊的馬車停在大門外,兩人跟隨人流進入了寺內。
今天九天穿了一身淺紫色的長裙,稱著她白如凝脂般的肌膚,美貌絕倫,長長秀髮用一支翠羽簪固定,披在後肩膀,一縷烏黑的秀髮垂到臉上,打著卷兒,更顯得她俏麗中帶一點嫵媚。
旁邊的妹妹蘇伊則穿一件紅色長裙,梳著雙環髮髻,白嫩嫩的臉上塗了一點胭脂,額頭上還點了一顆硃砂紅,頗像西遊記中的紅孩兒,這是她母親給她妝扮,將她打扮得像觀音身旁的小龍女,說這樣會化解她身上的佛怨。
蘇伊覺得自己的打扮滑稽幼稚,她非常不喜歡,可是又沒有辦法,她是自作自受,一路抱怨到寺院。
她見姐姐四處張望,便小聲嘀咕道:“我這副樣子怎麼見人,還不如不見。”
九天牽著蘇伊的手,抿嘴一笑道:“他或許還沒來呢,反正我們已經給知客僧打了招呼,他來了會來找我們,不如我們先去拜佛,我想既然身在佛寺,就應該心懷虔誠以敬佛。”
“隨便你吧!反正最好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