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在和誰說話”這是申國舅的聲音,隨即楚王皇甫恬身後出現一個胖大的身影。
申國舅走出大帳,他已經到了一會兒了,和皇甫恆想得到齊家財力相反,申國舅是要阻止齊家投靠太子,他不能讓齊家成為太子的錢罐,他今天是抱著這個目的來到齊家。
沒想到他們狹路相逢,在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時刻相遇了,大帳的門口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末,申國舅和皇甫恆都想擠出笑容,可中間夾了一個楚王,兩個人都笑不出來。
“下官皇甫無晉,參見楚王殿下!”
無晉上前一步,單膝跪下給楚王行了一禮,楚王遙領楚州水軍大都督,說起來是無晉的頂頭上司。
他的見禮打破了眼前的尷尬,皇甫恆呵呵笑了起來,“七弟,這位就是皇甫無晉,蘭陵郡王的孫子,你還是第一次見他吧!”
他也走上前,向申國舅笑著點點頭,就彷彿同僚之間在朝房門口相遇一樣,很隨意。
申國舅也找到這個機會打破沉默,他也對楚王笑道:“殿下,我昨天不是告訴你,這位皇甫無晉將軍將出任楚州水軍副都督嗎?”
皇甫恬點了點頭,他上前打量一下無晉,笑道:“皇甫將軍儀表堂堂,難怪國舅對你一直誇讚不停。”
無晉心中突地一跳,剛才楚王說他代表皇帝給齊家拜壽,無晉還以為是少年的出口無忌,隨心所欲而說,可現在他居然說申國舅讚賞他,無晉才明白,原來這少年也不簡單,小小年紀竟也有如此心機。
他連忙答道:“多謝殿下美言,但卑職卻無能,讓殿下和申相國失望了。”
無晉這句話一下子提醒了皇甫恆,申國舅不可能誇讚無晉,楚王明顯是故意說給自已聽的,那麼剛才他說是代表父皇,這句話又有多大真實性,按照一般法度,只有儲君才能代表皇帝,如果自己不在,或許有這個可能,但父皇明明知道自已也來參加齊家壽宴,他再這樣做,就有點不符法度了,或許父皇有這個心,但在公開場合,父皇不可能真的這樣做,儲君坐在一旁,另一個親王卻當著幾百權貴皇族的面說,他代表皇帝陛下前來,這個影響會有多大,難道父皇不知道嗎?
不可能,父皇絕不會委託他來代表,這一定是他故意這樣說,皇甫恆忽然明白了,就算事後父皇追究,他也可以依仗自已年紀小,撒撒嬌,然後父皇就因為他年紀小而放過他,可這樣造成的惡劣影響卻對他皇甫恆有很大的傷害。
想到這,皇甫恆心中惱怒起來,他淡淡道:“我倒不知道楚王能代表皇帝陛下出席慶典,申相國,皇上真這樣委託楚王了嗎?”
他語氣中充滿了威脅,質問申國舅,申國舅明白皇甫恆起疑心了,便微微一笑道:“這件事老臣不在場,老臣怎麼會知道呢?”
皇甫恬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他對皇甫無晉笑道:“無晉將軍,以後不用這樣行禮,而且你也是皇族至親,我更喜歡我們平和一點,請起!”
無晉心中微微一嘆,這個楚王果然了得,小小年紀便如此心機深沉,不容質疑,這肯定是他母親申皇后所授,由小見大也可以想象申皇后的心機。
皇甫恆卻沒有因為楚王裝作沒聽見便放過他,他走到楚王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笑道:“七弟,父皇真讓你代表他來為齊家老爺子祝壽嗎?”
皇甫恬撓撓頭,一臉無辜地說道:“皇兄,這很正常啊!父皇有事不能來,我們做皇子的自然要替父皇分憂,以盡孝道,我想替父皇分憂,難道不對嗎?”
果然是假傳聖旨,皇甫恆心中重重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回頭對齊瑁笑道:“為等我一個,耽誤時辰,真是很抱歉,開始吧!”
他拉住楚王的手笑道:“七弟,皇兄很久沒見到你了,有很多話要問你,你就和皇兄坐在一起。”
皇甫恆非常警惕,他不會再給楚王假傳聖旨的機會。
“太子殿下駕到!”
侍衛一聲長喝,原本熱鬧的大帳內頓時安靜下來,這是第一帳,裡面的賓客不到三百人,都是一人一桌,能在這座大帳內列席的人都是身份高貴者,要麼是郡公以上爵位,要麼是朝廷權臣,像邵景文,他雖然有實權,但他也沒有資格坐第一大帳,而是坐在第二大帳。
大帳內頓時安靜下來,只見太子皇甫恆牽著兄弟楚王皇甫恬的手快步走了進來,兄弟二人神情親密,大帳中人紛紛站起行禮,儘管心中驚訝,但禮數不能失。
“參見殿下!”
也不知道他們參見的是楚王殿下還是太子殿下,這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