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算是富賈一家。
平日裡與縣官交好,做了不少魚肉百姓的事。
他主家是也是個刻薄的人,手下佃戶沒日沒夜的耕田插秧,交的租子也多。一旦有人說個不,那人便要遭殃。
江南歷來多雨季,蚊蟲也是厲害的緊,這沒日沒夜的做活計,不少人染上了瘧疾。就連一向刻薄的主家也不能倖免。
“嗚嗚……大人,小人老爺一家四十五口都被抓了起來。您要給小的做主啊……”男子哭著跪在地上,眼淚鼻涕橫流,很難看。
忠王讓人把男子跟關起來,加快行船速度,眉頭皺的老緊。
白彩沒有問接下來該怎麼做,也沒有讓陳墨軒再往忠王身邊湊。
“你都吃了一路了,兄弟。”陳墨軒嫌棄的看著白彩吐出的一地的蓮子殼,心裡好笑的緊,貌似小白菜就喜歡吃這些小東西,跟個松鼠似的。
“我們到了揚州你想去哪玩?”白彩吐出一殼兒,抬頭問陳墨軒。
“青、樓。”陳墨軒背靠欄杆,河風吹起他長長的墨髮,琥珀色的透明瞳仁中滿是笑意,“我在塞外就長聽人說,要是有機會來中原,一定要到江南看看。江南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多美人,你要是有空就帶我去見識見識吧。”
白彩託著腮幫子,閒閒的說了一句:“好啊,揚州瘦馬最是有名了。”
“不過。”白彩眼珠子從右邊轉到左邊,“你最好是有聽詩詞歌賦的興趣。還有,準備好荷包被宰。”
“只是些妓、子有什麼好看的。”白彩嘆口氣。繼續嗑自己的蓮子米。
陳墨軒拿了一顆嘎嘣咬開,隨即咧咧嘴:“怎麼這麼苦啊!”
白彩瞟了他一眼,淡淡道:“當然了,又沒有去心。”
“蓮子心?”陳墨軒訝然。
白彩點頭:“對啊,蓮子心是苦的,但也敗火。你還是多吃些好敗火吧。”說著,意味深長的望了陳墨軒一眼。
陳墨軒瞪她,略尷尬,身為正常男人都會什麼的吧,那個啥,男人都能理解的吧……
司馬霆住的地方很隱秘,但相對而言,也很憋屈,至少對這個雄才大略的帝王而言,呆在江南水鄉的玲瓏園林裡遠不如縱馬馳騁來的舒服。
“這是多日來查到的請陛下過目。”蘇公公將一打厚厚的信封遞給了司馬霆。
司馬霆哼了一聲,“不看朕也知道里面是什麼些東西,江南這地兒還真是地頭蛇壓倒一片啊,您說是吧。真武侯爺。”
真武侯姬念今年四十有七,英俊高大的一中年美大叔,聞言,他老神在在的說了句:“陛下能如何?”
司馬霆皺眉,這話說的真是有夠刺耳!早知道就應該讓姬滿跟他一塊到江南來,而不是讓真武侯跟著來!他是來給他護衛的嗎?分明是讓他伺候他嗎!
打不得也罵不得的大神,這話說的就是真武侯。
真武侯跟先皇關係匪淺,當然,這先皇指的是司馬霆跟宣王的老子。先皇臨終囑咐司馬霆要將真武侯當做父親尊重,司馬霆也照做了。
姬家負責保護的是皇室,每個皇室成員都在他們的保護範圍之內,當然內鬥什麼的,就另提了。姬家祖訓是不得參與皇室傾軋。誰是皇帝就忠誠於誰。
像是知道司馬霆心中不忿一樣,真武侯繼續道:“這江南可不僅是江家的地盤啊,陛下。”
司馬霆一揮袖,鎮紙摔在地上裂了一角。
“臣帶著一千精兵,這點陛下大可放心。”真武侯面容冷峻,跟姬滿有幾分相似,不過眉宇間的寂寥滄桑卻是姬滿所沒有的的。
阿精站在司馬霆身後,跟蘇公公對視一眼,旋即移開目光。
“朕知道!也就錢家敢跟朕玩這種花樣!”司馬霆哼了一聲,對真武侯道:“忠王這就到了。等他來了……”
“啟稟陛下,忠王已在大廳等候。”一護衛進來稟告。
司馬霆一笑:“來的很是時候啊。”
“參見陛下!”by忠王、白彩、陳墨軒。
司馬霆一擺手,說:“別整這些虛的了,快坐下吧。”
忠王嘿嘿笑道:“陛下這幾日收穫怎樣?”
司馬霆哼道:“還行沒被氣死。”
白彩跟陳墨軒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忠王身後,低頭裝著小透明。
司馬霆銳利的目光掃過白彩跟陳墨軒,“不知白卿所來所為何事?”
白彩抬頭,決定將事情都推給忠王,“是王爺讓我來的。”
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