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軒想要幫忙,白彩直接讓他遠一些。“你一身好衣裳,想幫忙回去換身!”
陳墨軒:“……”這人也直接,直接轉身回家去找身破衣服換上。
白彩看著那一堆稀泥,怎麼都覺得這不會是水泥。當然她也知道還得喂入水泥窯煅燒成熟料然後加入適量石膏磨細而成。可事情往往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她也知道如何做,前世還真沒有自己動手做水泥的經驗。
陳墨軒回來的挺快,見白彩鬱悶的蹲在地上望著一攤灰不拉幾的泥水嘆氣。“這不是你該乾的,有什麼想法,交給手下人做就好了。”何謂主何謂僕?在陳墨軒看來,主就是吩咐人做事。而僕就是做事的那個人。像白彩凡事親力親為的“主”他還真是沒見過。無論在哪一方面。小白菜都是讓他大開眼界啊。自己做飯自己和泥自己跑去集市買這買那哦對了,家用也還是小白菜自己賺的。
陳墨軒就奇怪啊,一群不中用的奴才小白菜還要他們幹嘛?跟在小白菜身邊,陳墨軒時時刻刻都在不停的重新整理著三觀。當然用最簡短的話來形容白彩就是她是陳墨軒見過的最苦逼的主子沒有之一。
白彩當然不可能知道她在陳墨軒心裡的印象,還樂呵呵的要陳墨軒幫她忙。
陳墨軒見小臉跟花貓一樣的白彩,忍不住說:“你這是做什麼?”其實他更想說不要這麼沒頭沒腦的做這些沒譜的事兒。
“在讓手下人做之前自己至少知道這事兒的執行程度吧。”白彩拍拍手說。她雖然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不代表沒人做的更好。她現在也只是試試手,畢竟她還是要讓自己的手下人研究水泥的,肚子裡沒點料怎麼能行。
陳墨軒擺手,“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手下人幹不好直接打殺出去不就得了。
白彩搖頭笑笑,這是倆人思想問題的事,爭論不得。
陳墨軒斜了眼白彩,“丫頭,你想法還挺多。不過,真能做大嗎?”
“什麼?”
“你不是有宏圖大志嘛。”陳墨軒朗聲笑道,單手搭在白彩肩上,“做遍整個大陸的生意啊。”
白彩腦袋微偏,想了一會兒,非常非常認真的說:“嗯,也對,那邊雖然不安定錢也不多但勝在人傻寶石多。”茶葉絲綢瓷器分分鐘搞定的事啊。
陳墨軒失笑,大手覆上白彩額頭:“北羅南江,四象十二家七十二小金人能有你一席之地嗎?”
白彩皺眉,她知道陳墨軒說的是大胤朝錯綜複雜的商業關係。
翻了個美美噠的白眼,伸出爪子揮掉陳墨軒的大手,手上有老繭很磨人的!“事在人為。”
陳墨軒:“大胤朝的書生整天蹦躂著喊些什麼‘人定勝天’、‘事在人為’可大胤還是那副老模樣。蠻族也是一如既往的不變。不過,至少沒那些酸腐儒生整天咋呼。”
“其實並不是所有書生都這樣的……”白彩突然莫名的心虛,仔細斟酌著言辭。
陳墨軒沒有看白彩反而看向遠方,遠處青山蒼涼蕭瑟,再往遠就是西北大草原了,只跟桐城一牆之隔。“的確,脊樑骨挺硬的。哎,小白菜,你怎麼……”
“哈?”白彩臉色平淡不變,只是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陳墨軒聳肩,“沒事!你會釀酒嗎?給我弄些唄。”
白彩:“好啊,等過幾天我給你弄。”
陳墨軒拍拍她肩膀,“不容易啊,丫頭。”
白彩點頭,可不是不容易嘛。不過,對於陳墨軒讓他幾個孔武有力的手下幫她這件事白彩還是很感動的。不過,沒一會兒,麻煩就來了。
兩人正談著,孫老大氣呼呼的過來了。鐵老三跟在後面一臉不忿。
孫老大大聲指責貼老三:“一瓶子不滿半瓶子亂晃!整個一半吊子!鐵鍬不是刀子,是用來挖土的!你家挖窯來打仗啊!……”
白彩算是聽出來了,鐵老三做事雖然認真但是怎麼說呢毛手毛腳不說,還愛往前躥事事搶著幹。你要是能幹好就好了,但是,前提是他沒做好啊,還將本來蓋好的那部分給弄了個糟。擱誰誰不氣?
白彩好聲將孫老大給勸了回去,“慢慢來,不急的。”其實她還是有些著急的。
孫老大氣呼呼的離開了。白彩扭頭又去勸鐵老三,一臉的認真誠懇,“半吊子還有那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亂晃盪是夸人是,你別看孫老伯脾氣他,其實他人挺好的。”
白彩知道鐵老三他們是來自蠻族的勇士,漢語會說但是遇到俚語就未必能懂那個意思了。
陳墨軒扭過頭肩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