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發火了。這樣的日子沒法子過,我們倆經過協商,好合好散,經組織批准離婚了!”
“結婚前你就應該慎重點,互相不瞭解就草率結婚,你當然有責任喲!”
楊炬也在“批評”王樹聲。
“是啊!夫妻雙方就應該相互瞭解,我也常常自責!”
此時,夕陽已經西下,夜色漸漸籠罩著大地。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仍在傾心交談。
“小楊,你出身於地主家庭,按理、你家裡也給你訂了娃娃親,是嗎?”
“當然嘍,我們女同志更逃不脫這封建枷鎖。我的姐姐就是犧牲品,十五歲時就被迫出嫁,作了地主少奶奶,整天愁眉苦臉。自小,爹孃也給我訂了娃娃親,我死活不幹,氣得我爹孃罵我不孝!”
“父母之言,不聽,他們肯定罵你不孝,你沒有屈服吧?”
“嗨,我才不願學我姐姐的樣,當地主少奶奶,我要參加抗日鬥爭。趁他們不注意,我便‘溜’到了延安,說起來很有趣!”
“哎喲,你是被逼上梁山的喲,動機不純,應該自我批評!”王樹聲故意板著臉,嚴肅地說。
“是有那麼一點兒,但我最主要還是為了參加革命,你可別冤枉我!”
“小楊,說實在話,你真不錯,德才貌樣樣俱全,難得呀!”
王樹聲的誇讚由衷而發,他一邊說,一邊把目光轉向了楊炬。
兩人眼光相遇,眼光中都充滿了熱望,王樹聲脫口而出:“小楊,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
話沒說完,王樹聲又停住了,只是用兩眼注視著楊炬,目光代表了一切。
“我們怎麼?你說呀!”楊炬有點不好意思,她想讓王樹聲先開口。
王樹聲猶豫了好大一會,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個大老粗,總擔心配不上你,如果——”
“我也想過了,你這個人是一個好人,我注重的是品質和感情,大老粗有什麼不好,只是擔心配不上你這個大首長!”
楊炬索性紅著臉,鼓起勇氣把想說的話都抖了出來。
王樹聲一聽,激動無比,心愛的人兒親口答應了自己,這是何等幸福快慰啊!
他與她,雙手握在了一起,碰撞出了一串串愛情的火花,一股幸福的暖流,洋溢了這對戀人的全身。
他與她,輕聲細語,並肩走在夜幕之中,點點燈火,照著這對戀人歸來;顆顆星星,分享著他們此時的幸福。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楊炬被抽調下鄉,可把王樹聲給忙壞了!
離延安有百多里地要塞蟠龍,地處山區,貧困閉塞,當地尤為缺少醫生。
為方便廣大邊區群眾,中央門診部決定抽調一部分醫務人員下鄉義診,巡迴醫療。其中就有楊炬。
雖然王樹聲和楊炬仍處於熱戀之中,但必須服從組織上的決定。王樹聲親自把她送走了,並一再叮囑,讓她安心工作,不要三心二意,要多為人民群眾做好事。
兩人依依不捨地分開了。楊炬臨走前悄悄地向王樹聲保證,每月給他寫兩封信,以免他惦念。
可是,王樹聲頭個月便沒收到楊炬的信,把他急壞了。他決定親自去找楊炬,順便為她捎一點吃的東西去,解解饞。
恰好這幾天黨校休假,王樹聲單人匹馬,飛奔而去。
夏日的延河,水位上漲,滿滿的,雖說不是湍流,但偏偏把河上的小木橋給沖垮了。
天公不作美,王樹聲騎在馬上,不知怎麼辦。去還是不去?
思慮再三,為了心愛的人兒,他決定冒一次險,騎在馬上,淌過去了。
河水不算深,僅僅把王樹聲的褲子打溼了。
奔到楊炬那兒,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遭到一頓數落。
“你呀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同事們見了又會笑話我!”
楊炬是又急又氣,悄聲地埋怨王樹聲。
“我還不是為了看你,好心沒有好報,還埋怨,以後我不來了!”王樹聲知道楊炬不會生氣,反而故意拿話氣她。
“怎麼,大首長也生氣了!人家是關心你嘛,看你全身都溼透了,要是著涼,感冒怎麼辦?我又不在你身邊。”
“不要緊,能見到你就行!”
王樹聲的大嗓門被在一旁的王一楠聽見了,她搭過腔:“王副總指揮,說悄悄話應該小點聲,讓我聽見了,小楊可又該難為情啦!”
楊炬的臉羞得通紅。倒是王樹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