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身體靠著車門,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龍翔天。
還是當過兵的張嶽反應快,他第一個發現了盧國慶黑黝黝槍口,但是看到那個年輕人卻好像根本沒有覺察。
“別!”張嶽叫到,知道要糟。盧國慶和戚燁不同,他做事是不計後果的,你惹了他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眼看一切都將在不可避免中發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突然之間張嶽只覺眼前一花,面前的龍翔天已經不在地上,而是已經騰起在空中,只見他如鷹隼般輕靈的身體在空中的姿勢舒展而優美,翻身一個旋風腿,左腳如閃電般踢中了盧國慶手腕,他的手槍飛了起來,同時更不停留,右腳踢中戚燁手腕。兩隻手槍旋轉著,高高飛到了空中,龍翔天騰在空中的身體在雲天的背景上宛如一隻輕盈的大鳥,在空中有一個長時間的滯空動作,接著,他收起了身體,他伸出雙手,準確地接住了兩隻下落的手槍,然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陽光從雲縫間射出,在龍翔天兔起鶻落的速度中閃爍,耀眼生纈。
龍翔天之所以緊跟著踢飛戚燁的手中的槍,是因為他也害怕戚燁在他騰到空中的時候突然開槍。這時候,他就沒辦法閃避了。剛才龍翔天迎著槍口走去似乎膽大得過了頭,這時候踢飛戚燁的手槍似乎謹慎得過了份。但龍翔天總是在任何時候都能夠審時度勢,掌控局面。這就是他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其實這世界上還是邪不勝正的,兩個壞警察都拔出了手槍對準了他,但是那個年輕人用不可思議地速度打倒了他們。而且還繳了他們手中的槍。”圍觀的群眾回到家,他們對家人大多數就是這樣講述,“當時就是這樣的,連老天都感動得露出了陽光!”
戚燁“唉喲”叫了一聲,跌坐在地上。他的心中卻為解決了開槍還是不開槍的這個重大的問題而暗暗慶幸。盧國慶雖然被踢的是拿槍的手,但對盧國慶一踢的力量顯然比踢在戚燁身上的大得多,餘力傳到盧國慶身上,他仍然被重重地帶著再次撞到車身上。翻滾著又一次跌到了地上。
一招之間,兩人就被打倒在地,龍翔天心裡的怒火卻並沒有因此而熄滅,反而燃燒得更高,龍翔天怒不可遏,心中湧起一股殺人的衝動。怒其作為國家公務員不是兢兢業業作好自己的工作,為納稅人服務,反而魚肉百姓,欺壓良善,大庭廣眾之下竟然也敢隨便拔槍,草菅人命。如果不是自己換了別人的話就有可能別打中手腳,或者射擊時稍有偏差的話就會鬧出人命。他媽的這是國民黨舊社會嗎。就是這些無良的人拿著國家俸祿,拿著納稅人的錢,卻給中央抹黑,破壞政府形象,破壞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破壞人們心目中黨的正義!要是現在還像過去那樣講階級鬥爭的話這才是不折不扣的反革命份子。龍翔天很少發怒,除非見到有人用權利殘害弱者的事。龍翔天認為,這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過。盧國慶和戚燁這下觸到了龍翔天忌諱之處。
他今天要大開殺戒,痛下殺手。龍翔天知道雖然這樣做也和“程式”不符,但和一個人的道德良知相符,看著盧國慶的鼻血流在衣服上,心裡突然想起當年江若虛在清涼界用菜刀砍斷作惡的村革委會主任手指的事。彷彿看到江若虛除惡務盡毫不留情的表情,而當時自己只是驚訝得張大了口。那時候,他們都還不到十八歲。現在,他也早就達到了為了正義殺人不眨眼的境界。腦海中一下子又想起剛才盧國慶提著小男孩和拖著老太太在地上的情形,更不留情,身體剛一落地,沒有絲毫的停頓,飛身又是一腳踢向剛直起腰的盧國慶。穿著皮鞋的腳重重踢在盧國慶腮幫上。盧國慶悶哼一聲,雙膝跪地,血水順著嘴角趟了出來。一種屠殺的快意在龍翔天意識深處閃過,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那種殺人的衝動是一種特殊的快感。龍翔天再次飛起一腳踢在盧國慶肚子上。盧國慶哇的一聲撲倒在地,口中的血水噴在花崗石地面,閃動著暗紅的色澤。
龍翔天站在兩人身前淵停嶽峙,旁觀的眾人悄無聲息,只見他修長的十指翻飛,眼花繚亂中,兩支手槍的零部件紛紛從龍翔天手上像下雨一樣掉落下來。先是槍前蓋,然後是槍筒、槍栓,槍機、和撞針。接著是子彈,彈夾。這些東西掉到地上又反彈起來。發出叮叮鐺鐺的聲音。
人群中有人開始鼓掌,起初稀稀落落的,但緊接著,掌聲雷動。
“記住了,我除了要告你們濫用職權,濫用槍械,還要多加一條知法犯法的罪名!”龍翔天說。
“罪加一等!”有人說。
“活該。”有人說,“打得好!”
這時候圍觀的人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連許多遠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