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面上稱兄道弟,在旁人看來親密無間,暗中卻是互相利用甚至暗下狠手。張嶽和呂國慶就是這樣的“朋友”。而戚燁和張嶽,因為並沒有直接打交道,所以只是比平常稍好一點的關係。戚燁經歷過很多事,是一個擁有豐富閱歷的人,對各方面的把握都很平衡。他知道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古訓。所以,對張嶽一直是客客氣氣的。
而張嶽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從小就很羨慕警察的威風八面,鋤強扶弱、匡扶正義的形像,一直的理想是當一名警察,但最終沒有成功,後來參軍轉業回到地方,進入了清涼酒店。就是不能進入警察系統,也可以透過戚燁來制約飛揚跋扈的盧國慶。
張嶽和戚燁是在陪清涼酒店執行董事邢少崗給戚燁送禮的時候認識的。事情的起因是前些年盧國慶經常藉著掃黃打非的名義,三天兩頭帶人到酒店搗亂。那時候席琳剛接手管理,很多地方都不太熟悉,包括關係學方面。來住宿的客人有一些就是為尋歡作樂的,而那時候酒店管理還不到位,做皮肉生意的小姐們和酒店的員工互相勾結,無孔不入,經常是客人剛住進酒店,小姐的電話緊跟著就打進來了。酒店難免會有那些事情存在。被盧國慶查到了幾次,罰了不少的款。這些款,連收據也沒開,都是給盧國慶和同來的警員笑納了。發的哪點款,對酒店來說倒是小事,但對於酒店的形象和生意影響可就大了。
席琳熟悉酒店狀況後雖然經過大力整治,基本上杜絕了那些黃色的東西。但是盧國慶依然不依不饒,藉著整治治安的名義,行中飽私囊之私。經常帶人來騷擾客人,酒店不勝其煩,但席琳不知道盧國慶的意圖。所以一直沒有給他打點。後來,董事長範文強及時發現了其中的奧妙。便讓酒店執行董事邢少崗去處理。範文強這樣安排是有深意的。正好,酒店執行董事邢少崗和盧國慶的上級戚燁私交甚深,於是透過邢少崗給了戚燁不少好處,然後再由戚燁給盧國慶打了招呼,讓他不要再和清涼酒店為難。
這次清涼酒店走的上層路線,立馬見效。盧國慶雖然心裡老大不願意,但是上級的話卻不敢不聽。正準備隔段時間後再去找個由頭,讓清涼酒店嚐嚐眼裡沒他這個所長的苦頭。他的這點想法,卻被清涼酒店的董事長識破。董事長老家就是清涼鎮人,在清涼鎮這裡算是老江湖了。此人深知縣官不如現管的奧妙,上層路線打通了,這直接責任人沒理順,那還是不行的。董事長範文強原來也做過酒店的總經理,對於其中的緣由很清楚。本來,盧國慶是什麼樣的人,範文強很清楚,過去兩人表面上也是很好的朋友,但現時代變了,有錢就是大哥,範文強身份也變了,也不想和盧國慶這樣的人打交道,知道張嶽和盧國慶因為工作關係,經常在一起,都是認識的朋友,於是,讓張嶽找到盧國慶,私下裡吃了幾頓飯,逛了好幾次高檔的娛樂場所,當然是酒店出錢,也給了盧國慶不少好處,這樣,雙方就成了好朋友。從此,有什麼事盧國慶都要給清涼酒店打掩護。也再沒找藉口騷擾過酒店的經營了。
“現在還像以前一樣有小姐打電話進來拉客嗎?”派出所所長盧國慶把張嶽拉到一邊,避開周圍的保安輕聲問。
“這都是什麼時候了?誰還敢讓這種電話打進來。這不是我們酒店自己找死嗎。而且我們總經理是要建設國際化的頂級酒店,對這些事很早就做了安排,在酒店分機做了技術處理。那些騷擾電話已經很難再打進來。”張嶽有些看不起這個對普通百姓說話眼睛向著天,對上級說話諂媚討好,肥頭大耳的派出所所長。他想,要是自己在他這個位置,比他強多了。
因為小姐的事,兩個人是有些過節的。派出所長曾經抓過好幾次黃,也不給酒店打招呼,就派人過來,讓客人不得安生。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掃黃,而是想給自己撈一筆錢。因為,他自己也找小姐,在清涼界沒有那個漂亮的小姐沒不熟悉他的。他還長期包養著兩個情婦,這是公開的秘密。張嶽最看不起的是盧國慶居然嫖了不給錢。而現在,這個道貌岸然的所長居然蠢到問自己那些小姐敢不敢打電話來。真他媽的草包一個。張嶽頂了盧國慶一句,“那些小姐敢不敢打電話主要還在於你。你不把她們管嚴點還指望她們能自己收斂?那些小姐只要能賺到錢就什麼都敢做。我們雖然從技術上做了遮蔽,但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不出問題。”
“這些事情僅僅靠技術確實是沒辦法防範的。”還是戚燁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這次中央首長在這裡開會,任何方面都不能出漏子。懂嗎。這關係到中央首長對我們的印象。明天,最遲後天,我們局長要親自下來抓這項工作。所以,我們要在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