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用分野之說!”苟丫笑道。
“分野之說?哦,是星星與國家的對應?”四王子記得自己學過,感覺學得還不錯。
“那我們就有必要先弄清楚太空中二十八宿的星相羅!”苟丫笑道。
她跟四王子過去就天上的星星,發生過多次爭論,現在重提話頭,她的嘴又癢起來。
“不是二十八宿,是《夏小正》!”四王子也聽出苟揚的挑戰來,故意較勁的道。
“《夏小正》是夏朝的歷法,也叫《夏時》;曆法當然與二十八宿有關了。”
苟丫雖然是女子,但是也進過貴族學校,學習成績還不錯,所以暗中發力似的應戰。
“既然這樣,誰先說說二十八宿的位置!”三王子指著星光燦爛的天穹,故意火上澆油的道。
“黃道附近的區域內,分佈了二十八個星座,先人們稱之為二十八星宿。”四王子不示弱的搶道。
“那我來問問你——東方蒼龍有七宿,你可知道是哪七宿?”苟丫明知故問的道。
“東方有‘角、亢、氐;有房、心’;有‘胃’,哈哈,口誤,應該是‘尾’;還有‘軫’!”
四王子見苟丫揚臉的模樣,知道她有意挑釁,自己也偏偏的像教小孩那樣的給她講。
“那麼,南方朱雀也有七宿,它們是哪七宿?”苟丫居高臨下,她將四王子當考生看待。
“南方有‘井、鬼、柳’,有‘星、張、翼’,還有‘箕’!”四王子的臉朝天空望去。
“風子,”苟丫笑道:“你的天文考試怎麼還是隻能夠得乙等呢?”她指著發亮的天穹挖苦道。
“我還是堅持我的正確觀點!”四王子實際上是將以前的爭論的話題強調一遍。
“你的觀點是錯的。雖然前面六顆星都對了,可最後一顆還是錯的!”苟丫也在重複過去的話。
“不,是對的,上次你說不對,我沒時間與你分辨,今天反正得閒,那麼你說說,到底是‘軫’不對,還是‘箕’不對?”四王子對於上次的爭論還耿耿於懷。
“兩個都不對,把箕放在東方七宿上就對了!”苟丫笑道。
“不,你錯!咱們詩社的社詩《大東》,你應該是滾瓜爛熟的吧,其中有云:‘維南有箕’,說的是南方有箕宿,怎麼會跑東方去了?不對。絕對不對!”四王子嚷嚷的道。
“不是南方是東方,天下人都知道東方七宿是——角、亢、氐、房、心、尾、箕!”苟丫辯解道。
“以前我也是你那麼認為的,可是,你看詩句:‘維南有箕’的後面,不是還有一句對應的‘維北有鬥’嗎?說明鬥星應該在北方!”四王子振振有詞的道。
“鬥星是在北方,但是,箕星不在南方,而在東方!”苟丫瞪大眼睛,針鋒相對的道。
“可是,《大東》詩曰:‘維南有箕’,你卻說箕星不在南,是在東;可是,從後一句相對應的來看,‘維北有鬥’你又說鬥星是在北,是對的;這不是沒有對仗嗎?你可要知道,這首詩可是經過孔夫子親自選編,和絃而歌的,應該不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四王子抬出當時的著名大編輯,要想壓倒論戰者。
“你這一說,倒是我錯了?”苟丫堅持自己也沒錯。可是《大東》的詩句中的確有“維南有箕”這一句,這首詩是社詩怎麼也是錯不了的;同時,對於天文,自己也是讀得很熟,不像四王子剛剛才讀“大一”,知識掌握得並不太牢固,根據自己讀過的《夏小正》,東方七宿屬於蒼龍之象,共有七組星星組成,箕星是其中的一組,其形象像是簸箕,屬於蒼龍之尾,肯定是不會錯的!她向三王子求救道:“雅子,你看,遇到這麼個風子,我是滾到黃河水中也洗不清了!”
“不是你錯,那是誰錯,總不會是寫詩人錯了?即使詩人寫錯,還有學貫古今的大編輯孔夫子把關呀,什麼錯不能糾正過來呢?所以,我看就不可能留下什麼錯誤!”四王子還在嚷嚷。
“可是,我也並沒有錯呀,箕星肯定在‘東方’,詩篇名就叫《大東》!”苟丫急爆爆的道。
“好,我問你,既然箕星是東方蒼龍的尾巴,何不寫作‘維“東”有箕’,而偏要寫作‘維南有箕’?既然後一句‘維北有鬥’是指北方,‘維南有箕’當然指南方了,怎麼會指到東方?按照你的說法,《大東》詩,擬以‘維東有箕’般配‘維北有鬥’算了,為何要寫成‘維南有箕’,以此不通之句壞了詩意?”
“你們別瞎爭了,爭到天亮,早被老二抓去關柴房了!“三王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