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尼山。”
三王子笑道:“四弟可知他父母為何給他取名‘丘’麼?”
四王子愕然的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三王子笑道:“四弟是對尼山不瞭解,我去過那裡呢,尼山周邊四峰高聳,可是第五峰的中峰反而低矮……”
“這個,”四王子笑著打斷三哥的話道:“跟他的名字有什麼關係?”
三王子笑道:“當然有關係。據說孔老先生生下來時,他的頭頂四周高於中間的凸頂,就像尼山的山勢一樣,所以他名‘丘’,字‘仲尼’也!”
四王子聽後,忍不住大笑道:“老先生的腦袋竟然是第二座尼山了?”
三王子也大笑的回道:“可不是麼,‘仲’乃‘二’,既指他的排行老二,還暗和‘第二座尼山’之意呢!”
“哈哈哈!”四王子已經笑得喘不過氣來……
不過,四王子很快看見秘密檔案上寫有這樣的字句:“孔子生而首上圩頂,故而名丘。”
再有一段寫道:“孔子生有異相,牛唇虎掌,鴛肩龜背,海口闊耳,頂門狀如反宇……”
三王子看了,也很驚訝,道:“看來,傳說還是真的呢!”
四王子笑道:“沒想到老先生還真有這樣的私人秘密!”
“算了,我們對老先生,不要光是獵奇,還是重點看一看他是否為大周出過力吧?”
二人又往下看——
他們特別注意看孔子離開家鄉的時間,發現孔子從一歲的庚戌年起,直到癸未年(注:公元前519年),即周敬王元年,魯昭公二十三年,那時的孔子已是三十三歲的年齡,之前的記載的一直都是“孔子在魯”,到了第二年,三十四歲的孔子才在魯昭公的支援下,第一次來到洛邑,學樂於萇弘,問禮於老聃,觀明堂,入厲穆廟,多方學習。
看到這裡,四王子道:“孔夫子來過我大周,是來學習禮和樂的,拜過萇弘大樂師為師,還向大智者老聃請教過禮呢。當然,這些資料與課本上的歷史完全相同!”
二位王子又繼續查了孔子的檔案,上面記載說,孔子在周敬王四年、魯昭公三十六年(注:公元前516年),他時年三十六歲,去了齊國。兩年後,孔子回到魯國,直到十八年後的周敬王二十三年,即魯定公十三年(注:公元前497年),五十五歲的孔子第二次離開魯國,在外流浪十多年,周遊列國,等到年屆六十八歲,才滿頭白髮的回到故國,自此再也沒有離開過魯國,到周定王四十一年、魯哀公十六年(注:公元前479年),周曆四月十一日(夏曆二月十一日),孔子寢疾七日而歿。
按照孔子的檔案,他老人家只是在三十四歲那年到過洛邑,周敬王從那年的前一年開始坐上王位,一直到孔子去世時還在位上,但是卻沒有一次接見過他;也沒有他來洛邑請求大王給予他盡忠機會的歷史記載;就是在他周遊列國漫長的十多年中,也沒有他與大周任何行動上聯絡的記錄,這不得不讓四王子感到疑惑,也因此引起三王子的懷疑。
他們根據《論語》記載的內容,從中完全可以看到一位熱愛周禮,欽佩周文王、周武王、周公旦,差不多可以拋頭顱、灑熱血,隨時效忠大周王朝的一代聖人孔丘先生。可是,他的行為卻像是換了另一個人,讓人非常失望,名字雖然還叫孔丘,但卻是一名與大周王朝非常隔膜的冷冰冰的孔丘,他雖然拜訪了列國七十二名國君,跑到諸侯國去求官想要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打算到洛邑來碰碰運氣,也沒有不恥下問的問一問周敬王要不要臨時工——說不定這裡還有正式工的好工種也未可知——問題是你自己沒有來試試呢!據說,魯定公八年,陽虎叛亂前夕,公山不狃以費邑叛,使人召孔子,他都迫不及待想做官,差一點就一失足成千古恨(成為反臣賊子),後因子路堅決反對而未成行,不然他的個人檔案之中怕就會有歷史的汙點了。問題是,他對洛邑的大周政權,卻怎麼能夠視而不見,從來不來招惹呢?
於是,兩位王子明白了別叔的感受,知道別叔為什麼要罵孔子是“口是心非、虛偽的政治小人”了,無論任何人,他們只要瞭解孔子的行為與言辭有如此巨大的反差,怎麼也都會得出這樣相同的結論來的。
四王子望著孔子的個人檔案,百思不解,不得要領。
三王子突然想到一個去處,道:“查咱敬王的機密檔案,看裡面是否有補記?”
四王子一聽,笑道:“剛才我正檢視別叔的對話,就是查的那個地方,你一嚇我都嚇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