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突然想起了什麼,陳虎猛力一拍陳旭的肩膀,大聲叫道:“毀啦,毀啦!阿翁為了給你看病,要去賣地呢!”
感覺到肩膀上至少傳來四五十斤的力氣,陳旭不由呲牙咧嘴,暗想這個陳虎總是咋咋呼呼的,下手不知輕重。
‘毀啦’是濮陽方言,也是陳虎的口頭禪,就是‘糟糕’‘不好啦’的意思。
每次一遇到什麼事,陳虎就會拍著別人的肩膀,大聲叫著‘毀啦’‘毀啦’,被他拍的人往往都是苦不堪言,是真的‘毀啦毀啦地’。
看到陳旭蒼白的面龐,還有那呲牙咧嘴的模樣,陳虎這才想起陳旭剛剛醒來,還是病人,發現自己用的力氣太大之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
憨聲一笑,陳虎搖頭晃腦地說道:“忘了大兄剛剛醒來,以前我這麼用力拍你,你可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自從你暈倒以後,我再也沒有拍人拍得這麼舒服了,其他人真不夠意思,一見到我要拍人,轉身就跑。”
似乎想起了寂寞的往事,陳虎嘆息一聲,那憂鬱的神情,那粗獷的模樣,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還好陳旭在後世看過各種搞笑的電視,才強忍住沒笑。
白了這個莽漢一眼,心中有些無語,拍人肩膀,就用四五十斤的力氣,哪個受得了?傻瓜才不跑呢。
他自己卻完全忽略了,以前陳虎拍陳旭的時候,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可是從來沒有躲避過。而且每次被拍完肩膀,還十分得意的享受著眾人那種高山仰止的眼神。
陳旭沒有過多的墨跡,也用力拍了拍陳虎的肩膀,道:“而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阻止叔父賣地,我們不要繼續在此耽擱了。”
陳虎雖然看似粗獷,卻不愚蠢,知道田地的重要性,就隨著陳旭向家中走去。
兩人還沒進門,就聽到有爭吵之聲傳來。
“大兄只有大郎這一點骨血,若是再遭遇不測,我死去以後如何面對兄長。”
一道憔悴的女聲傳來,隱隱夾雜著哽咽:“君既知九泉之下無法面對大兄,可知更無法面對陳家的列祖列宗?”
“我等散盡家財、遍尋本地名醫都不能讓大郎醒來,大郎但凡有一絲希望醒來,莫說賣掉田地,賤妾就是賣身成奴亦何足惜?”
“若賣掉田地大郎仍不醒來,二郎就是陳家唯一骨血,沒有了田地,即使不成為流民餓死,也難保不會成為大戶人家的家奴,你難道要讓列祖列宗看著我們陳家世代為奴?”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正欲邁進家門的陳旭、陳虎兩人心中皆是一驚。
陳父怒聲罵道:“賤人,你竟敢詛咒大郎醒不過來?莫以為我平常放縱與你,你便可以肆無忌憚。今日我便告訴於你,哪怕陳家世代為奴,我也要救大郎,你再敢阻攔,我便將你逐出家門。”
陳父怒聲罵道:“賤人,你竟敢詛咒大郎醒不過來?莫以為我平常放縱與你,你便可以肆無忌憚。今日我便告訴於你,哪怕陳家世代為奴,我也要救大郎,你再敢阻攔,我便將你逐出家門。”
聽到這裡,陳旭已經淚流滿面,直接推開房門,高聲喝道:“叔父不可!”
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之中,陳旭知道,叔父、叔母向來相敬如賓。
叔父為人敦厚,幾乎從不發怒;叔母雖為農婦,卻勤儉持家、賢淑知禮,卻不想叔父今日為了自己動手打了叔母。
如今這具身體的靈魂雖然換了一個,陳旭心中仍是感動不已。
“既來之,則安之。我既然佔據了這個身體,以後就是陳家村的陳旭,漢末亂世將臨,我一定要博取功名,報答叔父、叔母的大恩!”
陳旭握緊拳頭,暗暗想到。
他自己卻完全忽略了,以前陳虎拍陳旭的時候,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可是從來沒有躲避過。而且每次被拍完肩膀,還十分得意的享受著眾人那種高山仰止的眼神。
陳旭沒有過多的墨跡,也用力拍了拍陳虎的肩膀,道:“而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阻止叔父賣地,我們不要繼續在此耽擱了。”
陳虎雖然看似粗獷,卻不愚蠢,知道田地的重要性,就隨著陳旭向家中走去。
兩人還沒進門,就聽到有爭吵之聲傳來。
“大兄只有大郎這一點骨血,若是再遭遇不測,我死去以後如何面對兄長。”
一道憔悴的女聲傳來,隱隱夾雜著哽咽:“君既知九泉之下無法面對大兄,可知更無法面對陳家的列祖列宗?”
“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