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江東之內,這三個人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們這個時候出現,正在爭吵的眾人頓時默不作聲。
張昭看著面露寒霜的周瑜,卻也絲毫不懼,說道:“公瑾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正在商議何人能夠繼承主公的事情呢。”
……
關中,長安境內。
遷都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大半,如今的長安,再度成為一座繁華的大都市。
長安城西北方向,有一座橫跨渭水的大橋,名為渭橋。渭橋本名橫橋,建於秦始皇始時期,到了大漢之時改名渭橋。
春天緩緩過去,天氣也變得越來越熱。
可是今日,卻有一人站在渭橋之上,遙望著滾滾東流的渭水,卻絲毫沒有在意天空中毒辣的太陽。
天氣雖然晴朗,渭水之上的風卻仍舊不小。
“呼呼呼!”
狂風呼嘯著,捲起了渭橋之上的些許灰塵,將橋上那人的衣衫吹起,可是那人卻仍舊絲毫不為所動。
“哎!”
終於,那個站立良久的男子深深嘆了一口氣,看向遠處的雙目之中,滿是落寞。
“一代豪傑孫伯符,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此人正是陳旭,他得到孫策身死的訊息以後,忽然感覺心中很不是滋味。
哪怕處於敵對方,陳旭卻也認為孫策是一位風華絕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傑。
前世的陳旭,對於孫策亦是十分喜愛,故此得知孫策慘死以後,陳旭當即感覺非常難過。
這種難過不是裝出來的樣子,而是實實在在的難過。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帶著一些親衛出了長安城,讓眾人把守渭橋兩頭之後,陳旭就獨自一人站在橋上發呆。
“嘩啦啦!”
渭水忽然咆哮了起來,一塊在河中飄蕩的木板,忽然被浪花捲起,拋得很高。
“啪!”
木板本來以為,它脫離了河水之後就會獲得自由,不再隨波逐流。
可是它沒有離開河水太久,仍舊掉落到了河中,再次被奔騰的河水裹挾著,無奈的往前邊奔走。
它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未來如何,有的只是迷茫與無奈。
陳旭定定望著那個遠去的木板,低聲呢喃道:“相比起那個木板,也許我知道自己的目標。”
“可大勢如此,我也只能隨波逐流,不能盡善盡美。”
說到這裡,陳旭忽然深深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與惆悵。
“主公,主公。”
正在惆悵的陳旭,忽然聽見了一道聲音由遠及近,他轉頭看去,才發現典韋正朝這個方向走來。
看到典韋以後,陳旭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兄長,出了什麼事情?”
典韋急切的說道:“孫伯符死去以後,孫權居然接替了江東之主的位置,諸位先生得知這個訊息,都要與主公商議大事。”
陳旭聽到這裡,卻是感覺有些奇怪,難道孫權成為江東之主,有什麼好稀奇的麼?
可是他也不好直接詢問,當即帶著典韋等人,往長安城內趕去。
長安城內新建的秦王府邸,相比起蒲坂那個所謂的王府,不知道要氣派了多少。
其實,雖說陳旭早就成為了一方諸侯,平常卻也十分節儉,他本不願將王府修建的如此奢華。
可是關中文武都認為,秦王府乃是陳旭身份的象徵,絕對不能太過寒酸。
無奈之下,陳旭也只得大興土木,建造了一座佔地面積很廣,並且極度奢華的府邸。
陳旭走進秦王府的議事廳之後,當即看到了關中文武已經齊聚一堂。
眾人看到陳旭,急忙上前見禮。
大步走到了主位之上,陳旭環顧眾人,沉聲說道:“諸位齊聚王府,有何要事?”
程昱率先說道:“本來江東孫伯符被人毒害,我等還以為江東再也不足為懼,卻不想那孫仲謀手段過人,居然成為了新的江東之主。”
說到這裡,程昱臉色不由變得凝重了起來。
雖說這些年來,孫權在諸侯之中並沒有什麼名聲,可是依照關中強大的情報能力,關中文武對於孫權本人,還是有些瞭解。
而且孫策在世的時候,也經常對別人稱讚自己弟弟的才能,認為自己很多方面比不上孫權。
特別是孫策死去以後,江東開始動盪不安,孫權卻以雷霆手段,極其迅速得到了江東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