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一絲明悟。
沒過多久,程昱、賈詡、田豐、李儒、司馬懿、陳群等人,就已經來到了秦王府邸之內。
“見過主公!”
眾人上前施禮,陳旭卻是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隨意一些。
“方才從遼東來了兩封書信,諸位可以看上一看。”
言畢,陳旭就將那兩封書信分發下去,讓眾人傳閱著觀看,他本人卻是坐在主位上,靜靜等待著。
待眾人將書信傳閱完畢以後,陳旭出言詢問:“諸位以為,對於鄧艾應該如何處置?”
田豐率先開口,道:“為人臣子,不得主君調令而擅自行事,吾觀其所作所為,未免有些太過飛揚跋扈,若不早圖,恐成禍患。”
賈詡等人聞言默然,卻也並不說話,陳旭眉頭緊緊皺起。
田豐有這種反應倒也不足為奇,他本就是剛直不阿之人,眼中自然揉不進沙子。
雖說田豐也能看出來,鄧艾在遼東的確做下了大事,而且每一條策略都有實現的可能性。
如果讓鄧艾在遼東經營十年,說不定整個遼東,真的會成為大漢的一個糧倉。
“咳咳!”
眾人沉默許久,程昱終於打破了屋內的平靜,只見他輕咳兩聲,花白的鬍鬚也上下抖動了幾次。
此時的程昱,臉上佈滿了皺紋,高大的身材也顯得有些佝僂,若是不考慮他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氣勢,恐怕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仲德,你的身體越來越不好,還是多多注意一下吧。”
看到程昱的樣子,陳旭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縷憂色,哪怕程昱文武兼備,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終究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
在關中的幾位謀士之中,也只有程昱年齡最大。
而且這麼多年以來,雖然幾乎每次出征,陳旭都沒有帶上程昱,可這並不代表陳旭不器重他。
相反,陳旭每次都將程昱留在後方,讓他穩定後方局勢,卻是將程昱當成了心腹。
而且關中謀士雖然眾多,也只有程昱能文能武,而且威望很高,可以鎮得住場面,使得朝中公卿不敢肆意行事。
陳旭之所以可以放心征戰四方,而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程昱在其中有著難以磨滅的功勞。
現在看到程昱已經老邁,而且這段時間由於勞心勞力,居然積勞成疾,身體越來越差,陳旭都感覺有些愧疚。
看著陳旭關心的模樣,程昱不由心中一暖,笑著說道:“年齡大了而已,並無大礙。”
而後他說道:“其實以主公的氣量,縱然鄧艾真的有所逾越,想必主公也不會因此對其進行治罪。”
“也不老知朽所言可對?”
看著程昱笑盈盈的樣子,陳旭道:“知我者,仲德是也。”
程昱臉上笑容越發燦爛起來,說道:“既然如此,現在就可以將問題的焦點,聚集在鄧艾是否忠於主公身上了。”
“若鄧艾仍舊忠於主公,那麼他前面的所作無所謂,非但無罪,反而有功。”
程昱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厲色:“若那鄧艾真的有心割據一方,主公又豈能容他,應當趁著其尚未在遼東扎穩跟腳,速速派遣大軍將其剿滅。”
鄧艾雖然已經在遼東有些名聲,可他麾下仍舊有很多士卒忠於陳旭,就連趙煌、湯陳亦是如此。
現在陳旭若起兵討伐,破之易如反掌。
賈詡、李儒對視一眼,也都微微頷首,司馬懿卻是一直沉默不語。
陳旭捋了捋鬍鬚,說道:“仲德之言大善,可是應當如何試探鄧艾呢?”
程昱笑道:“此事易耳,主公可以派遣二公子遷往遼東,勒令鄧艾輔佐二公子。”
“若鄧艾忠於主公,必定不會有異議;假若他想要割據遼東,則會阻攔二公子前去奪權。”
田豐聞言卻是出言阻止,說道:“此計不妥,假如鄧艾果真有了反心,派遣二公子前往遼東,豈非有著性命危險?”
程昱道:“二公子勇冠三軍,又有趙煌、湯陳暗中相護,縱然此去有些兇險,也定然不會出事。”
“更何況,遼東不過一隅之地,哪怕鄧艾了有割據之心,也不敢加害二公子激怒主公,此乃取死之道也。”
程昱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雖然派遣陳駿前往遼東,不會有性命之危,可是如果鄧艾真有反心,就會將陳駿扣留下來當作人質。
沉吟半晌,陳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派遣阿駿前往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