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點私心,卻是給鄧艾創造了突圍的機會,而東吳騎兵,現在也成了一個笑話。
當然,也並不能說東吳士卒太過差勁,只能說術業有專攻罷了。
強求東吳水軍進行騎戰,比趕鴨子上架更不靠譜。
太史慈大聲吆喝著,卻並沒有因為鄧艾等人的逃走,而有什麼想法。
首先,逃走的只是幾百關中騎兵。
更何況,就連張遼都被他一箭射死,縱然讓這些關中士卒調走,也並無大礙。
最為重要的是,周瑜早就在前面設下伏兵,太史慈相信,這些關中騎兵肯定逃不走。
月光皎潔,西風呼嘯,一行人踏光而行,在夜晚之中奔走。
“踏踏踏!”
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黑夜的寧靜,這幾百人正是剛剛逃走的鄧艾等人。
“停!”
逃離了營寨一段路程,來到了一個岔路口之後,鄧艾卻是讓士卒們止住了腳步。
一個小校看著橫在戰馬上的張遼,臉上露出了悲痛之色,問道:“小將軍,張將軍他真的去了麼?”
鄧艾瞥了那人一眼,而後說道:“死者已矣,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而後為張將軍報仇。”
眼看其餘小校還要出言詢問,鄧艾急忙轉移話題道:“現在有三條路可以走,一條乃是向北行軍,直接前往箕關給郝昭將軍報信。”
“第二條卻是向南前往黃河河畔,而後渡河抵達函谷關,與主公會合。”
“第三條路,卻是直接往西去前進,趕到蒲坂,脫離戰場。”
眾人聽見了鄧艾之言,當即議論紛紛。
一個小校說道:“聯軍忽然襲擊,必定是將黃河水路探索完畢,這才逆流而上。”
“我們現在抵達黃河河畔,豈不是羊入虎口?故此,第二條路不可取。”
另一人又說道:“如今戰事緊急,哪怕我等兵敗,也不應該逃回蒲坂才對,第三條路也不可取。”
又有一人說道:“聯軍沒有突襲南岸趙將軍營寨,反而突襲北岸我等營寨,肯定是想要拿下箕關。”
“箕關如果丟失,聯軍就可以放棄攻打函谷關,而後直接從箕關進入河東郡。”
“若是如此,再想擋住聯軍鋒芒難如登天,我建議咱們往北行駛,將此處發生的事情告知郝昭將軍,讓他能夠提前有所準備。”
鄧艾看到這些將校縱然兵敗,也沒想著一逃了之,感覺非常高興。
只不過,他沉吟許久才說道:“我們不能向北行軍。”
眾人聞言都是疑惑不解,問道:“為何?”
鄧艾道:“若吾無所料不差,此次周瑜必定隨軍而來,卻一直沒有露面,定是在北方設下伏兵。”
“試想一下,聯軍既然想要攻打箕關,定會封鎖訊息,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若是我等貿然向北行軍,必定中伏。”
眾人聞言都是心中一驚,而後問道:“既然如此,卻該如何是好?”
鄧艾笑道:“無妨,我們可以先往西行軍,而後再轉道箕關,將此事通知給郝昭將軍。”
眾人聽到這裡,都點了點頭,而後跟隨鄧艾往西邊行軍。
鄧艾率領眾人不停奔襲,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戰馬都氣喘吁吁以後,才稍微停息了下來。
看了看伏在戰馬上一動不動的張遼,鄧艾忽然說道:“死者已矣,我們此行兇險,不能一直帶著張將軍遺體。”
“還是先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把張將軍埋了吧,待日後戰事平息以後,再遷墳不遲。”
眾人雖然心中悲痛,卻都是點了點頭。
他們甚至都主動要求,幫忙將張遼遺體埋葬,鄧艾卻以埋葬屍體的地方需要隱秘,而將眾人攔了下來。
甚至於,鄧艾暗示張遼親兵,將張遼屍體緊緊護衛起來,根本不讓其他人靠近。
縱然有不少關中將校,對於此事頗有微詞,鄧艾仍舊一意孤行。
隨後,鄧艾就帶著張遼的一些親兵,離開眾人視線前去埋葬張遼。
過了許久,鄧艾才帶著兩個親衛回來,其餘人驚訝的問道:“張將軍的親衛,全都哪裡去了?”
鄧艾說道:“他們守衛在張將軍墓地旁邊,準備保護張將軍遺體,一直到這場戰爭結束。”
眾人聞言,唏噓不已,為這些親兵的忠義而感嘆。
將張遼埋葬以後,鄧艾繼續帶著幾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