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依照高順的性格,張遼若是前去投奔黃巾,高順必定會在陳旭面前,大力推薦自己。
所謂‘舉賢避親’的這個說法,在高順面前,沒有絲毫作用。
高順一直都是那種嚴肅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武藝與才能,所以絕對不會避諱這些。
能夠得到好友的推薦,換成其他人,自然是欣喜異常。但是換做張遼,他卻覺得心中有些彆扭。
這個時候的張遼,只有二十二歲。
他的出身不錯,少年時期就被丁原、何進看中,被任命為幷州從事。論起職位,還要在戰功赫赫的呂布之上。
年少而居高位,並且得到幷州牧與當朝大將軍的賞識,張遼可謂是正值春風得意。
卻不想,兩個賞識他的上官先後死去,這就使得他有些迷茫。
這個時候的張遼,他雖然迷茫,卻還沒有被磨去自身的稜角,心中還有著自己的驕傲。
所以說,他不願意因為高順的緣故才被陳旭看中。他想要憑藉自身的才能,令陳旭對他刮目相待。
這也是為什麼,當王延的檄文傳到馬邑城的時候,他會拒絕投降,並且扣下傳信之人了。
上次的那次劫營,他就是打著生擒黃巾軍主將的想法。待彰顯了自己的勇武與膽識之後,再投降黃巾軍不遲。
如此一來,依照陳旭愛才的性格,他根本不需要高順的推薦,就可以得到陳旭的賞識。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帳下士卒的勇武,也低估了黃巾軍的兇悍。
在黃巾軍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劫營並未取得較大的戰果,更沒有抓住黃巾軍的主將。
如此一來,他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現在投降的話,心高氣傲的張遼根本無法接受;不投降的話,面對強大的黃巾軍,心中已經產生畏懼的馬邑守軍,一定無法抵擋。
依照馬邑守軍低落計程車氣,黃巾軍若是憑藉人數優勢,不惜代價的猛攻四門的話,馬邑城一日可破。
就在此時,有數騎打著黃巾軍旗號的信使,衝到了王延面前,把陳旭的書信交給了他。
王延看完書信以後,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而後他對著城牆上的張遼大聲喊道:“張文遠,你可認識高順高嚴正?”
張遼氣沉丹田,大聲說道:“嚴正乃我至交好友,我豈不認識?”
王延聽到張遼的話,哈哈大笑,說道:“高順將軍現在乃是蕩寇中郎將,他聽聞張將軍在馬邑城與我軍作對,在主公面前極力保你。”
“我家主公素來愛惜人才,聽聞你很有才華之後,亦是欣喜非常。”
“你若是現在開城納降,往事我等絕不追究。若是執意抵抗,那麼高順將軍,就會親自帶領陷陣營,前來攻取馬邑城。”
王延的話傳入馬邑城,引起了一絲輕微的騷動。
所有守城士卒,全部把目光方到張遼身上,希望他能夠開城投降。
這些士卒見識過黃巾軍的勇猛,再加上王延率領大軍圍城,使得他們完全沒有心思作戰。
卻不想,張遼聽到王延的話,臉色一沉。
若是王延說些好話,張遼也不是個不識時務之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肯定會開城納降。
但是王延後面那句稍顯威脅的話,卻是激起了張遼心中的豪氣。
他立於城牆之上,大聲喝道:“要戰便戰,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而後他對著身後計程車卒說道:“我軍佔據城牆,擁有地利,賊人雖眾,亦不懼之。”
“爾等莫要憂心,某向你等保證,只需防守兩日,某自有妙計破敵!”
馬邑的守城士卒,聽到張遼的話,心中有些疑慮。
但是張遼畢竟給了他們一個希望,再加上張遼的勇武深入人心。所以這些士卒,暫時被他安撫住了。
王延看著城牆上的張遼,仍舊不肯投降,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揚起手中的長槍,對著身後的黃巾軍說道:“馬邑小城,一日可否攻破?”
一萬多名精銳的黃巾軍士卒,全部舉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大聲喝道:“破!破!破!”
黃巾軍的喊聲,直衝雲霄,震耳欲聾。
馬邑城牆上計程車卒,聽到黃巾軍的吼聲,個個駭得面無人色。
過了半晌,王延高舉手中的長劍,黃巾軍的喊聲頓時戛然而止。
他再次用長劍指著張遼,大聲喝道:“若非主公有令,將你留給高順將軍,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