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呼廚泉初降,對於他們帳下的一萬匈奴騎兵,陳旭多少有點不放心。這才派遣詭計多端的陳靜,與他們一同鎮守北方。
取完幷州以後,待各路軍隊全部到位,陳旭這才鬆了一口氣。
直到現在,整個幷州才是完全姓陳。
而後,陳旭就在田豐的勸諫下,開始著手整頓幷州境內的官吏、內務、以及郡國兵。
大漢之所以走到今日這種地步,與各地官吏的**,脫不了關係。
而那些郡國兵的戰鬥力,不但低下無比,空耗錢糧,而且還有很多郡國官吏,在那裡吃空餉。
以前的事情陳旭管不著,但是他現在得到了幷州,就要整頓內務,發展生產。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帶領幷州軍,在這個亂世中幹出一番大事業。
幷州頑疾深重,其中最重要的,卻是豪強把持田地,使得百姓無地可種;並且各處貪官汙吏橫行,搜刮民脂民膏。
田豐知道,幷州局勢複雜,不能單獨仰仗武力,就向陳旭獻策:“對於那些惡貫滿盈,曾經肆意欺壓百姓的官吏,主公但殺無妨。”
“其他沒有真才實學,或是為惡不深之人,主公可以暗示他們,讓他們掛印而走。”
“剩下的才能之輩,主公卻是要大加拉攏,提拔重用。而後再從民間,徵辟有名的寒士,用以充實郡縣官吏。”
“幷州境內的豪強勢力,主公當謹慎處理。主公這次對幷州豪強的態度,關乎到我軍日後,能否夠得到天下豪強的支援。”
陳旭如何不知道這點?
他出身貧寒,深知百姓生存的困難,以前他沒有能力幫助天下百姓,倒也無妨。
但是現在,他既然身為幷州牧,自當為治下的百姓做一些事情。
他對田豐說道:“元皓,我意效仿王莽,就如同在太行山中一樣,將境內土地收歸國有,不準眾人私下買賣。”
“元皓以為,此事可行否?”
田豐聞言,大驚失色,急忙說道:“主公若是果真如此行事,乃是取死之道也!”
“太行山中,全是無主土地,主公想要如何行事,全都可以。”
“但是幷州境內,豪族眾多,若是頒佈這等命令,豈不是與天下士族、豪強為敵?”
“那個時候,不需其餘諸侯出手,士族與豪強的聯合,就能將整個幷州軍摧毀。”
“王莽的前車之鑑,難道還不能引以為戒嗎?還請主公三思啊!”
陳旭聞言,久久不語。這個道理,他又何嘗不知道?
他總想改變些什麼,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嘆了一口氣,陳旭向田豐問道:“那麼以軍師之見,對於集中了絕大多數土地的豪強,該如何處置?”
田豐搖了搖頭,說道:“只能依照原樣,豪強們的土地,碰不得!”
“如今幷州地廣人稀,還有很多土地可以開墾。主公若是開墾土地,養活幷州百姓,並不困難。”
陳旭聞言,臉色有些陰沉。
縱然現在開墾土地,日後仍舊少不了土地兼併。一些年後,百姓們的土地仍舊難以保住。
“算了,來日方長,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將土地收歸國有,完全是與天下豪門為敵。憑藉陳旭現在的實力,仍舊無法做到這一點。
所以,他只能妥協。
“但是,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陳旭對田豐說道:“我欲清點幷州田地,對於那擁有大量土地的大戶,徵收重稅,不知元皓以為如何?”
田豐道:“他們身為主公治下臣民,繳納賦稅本就理所當然。主公準備如何徵收賦稅?”
想了一下,陳旭就將後世,繳納電費的方法說了出來。
幷州境內,每個成年人平均下來,擁有二十畝以內的田地,稅收十稅一;十畝到一百畝,超過部分十稅二;超過一百畝的部分,十稅三。
為了避免那些大族娶小妾湊人數,妻妾不算家中之人。
田豐聽到陳旭的方案,撫掌大笑道:“主公此計,果真大秒!”
“如此一來,既能夠保證百姓的稅收較低,又能夠提高,擁有大量土地豪門的稅收。”
“並且主公所定下的稅收,並不算重,這些豪族也能夠接受。”
“這樣一來,他們雖然心中不滿,卻也只能忍受。”
陳旭的這條政策,可以說是團結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