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意,渡河之時亦是謹慎再三。因為他乃沙場宿將,知道兵法中有‘半渡而擊之’。
若非時間太過緊迫,陳留旦夕會破,淳于瓊可能還會直接派人,去惠濟河的上游巡視一番。可是現在聽聞陳留隨時都可能城破,他也顧不上許多了。
渡河的過程中,趙叡再三警惕,一直到大軍都安全過河以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惠濟河裡面的水並不太深,最多隻達到了士卒們的腰部。袁軍士卒全都淌著河水過去,半個身子都被打溼了。
好在如今乃是酷熱的夏季,故此縱然袁軍士卒半邊身子都被河水打溼,反而覺得清爽了不少。
甚至有不少士卒在過河的時候,特意把整個身子都浸泡在了水中。須知,在炎熱的夏季,哪怕衣服全都溼透,穿在身上要不了多久也會被曬乾。
大軍過河以後,已經進入了陳留境內,淳于瓊當即催促士卒們,急忙往城中趕去。
無論如何,陳留絕對不能丟失。
不然的話,劉軍完全可以繞過濟陰郡,直接攻打東郡。若是再丟失了東郡,劉備的兵鋒將會直指河內的大本營冀州。
眭元進召來了那個前來報信計程車卒,問道:“我等渡過惠濟河以後,為何沒有看到一個劉軍士卒?”
淳于瓊、韓莒子、呂威璜、趙叡等人聞言,亦是緊緊盯住那人,眼中有些疑惑。
這次為了救援陳留,逢紀等人可是不敢有絲毫懈怠,派遣了好幾位袁軍大將,跟隨淳于瓊前來兗州。
按理來講,他們遠道而來救援陳留,劉備應該早已得到訊息才對。這幾個將領,不相信劉備不會趁著他們遠來疲乏之時,以逸待勞。
那個報信計程車卒說道:“賊軍定然以為砍斷浮橋,將軍就不會這麼快渡過惠濟河,現在應該尚未得到諸位將軍渡河的訊息吧。”
淳于瓊等人聞言,心中仍舊有些疑惑,看著那個士卒的眼神,也開始閃爍著寒光。他們可不相信,能夠用計擊殺高幹的劉備,居然會沒有在河邊派遣斥候。
現在他們一路行來暢通無阻,故此眾人心中反而有些懷疑。
報信計程車卒看到眾人臉色,急忙說道:“小人只是一個傳訊計程車卒,又如何知道許多其他事情?”
“小人出城之前,劉軍已經撤掉了北門計程車卒。相必是劉軍兵少,沒有辦法分出兵馬前來阻攔將軍入城吧。”
淳于瓊聞言,心中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有沒有再考慮其他。
正如那個士卒所言,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傳令兵,若是知道的東西多了,反而惹人懷疑。
“殺啊!”
“衝啊!”
“燕人張益德在此,何人膽敢與我一戰?”
忽然之間,鋪天蓋地的喊殺聲響起,只見張飛帶著一彪人馬,從刺斜裡殺了出來。
淳于瓊見狀不驚反喜,說道:“賊人果真有伏兵,呂將軍領一彪人馬前去阻攔那廝,我等休要戀戰,還是早日進城為好。”
呂威璜聞言,當即點了一千人馬前去與張飛廝殺,淳于瓊卻是帶著其餘的兵馬,往陳留北門的方向趕去。
張飛接著呂威璜,與他戰在一起,兩人大戰五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張飛一邊與呂威璜交戰,一邊注意著離開的袁軍。
眼見淳于瓊已經越來越接近陳留北門,張飛才嘟囔了兩句:“看來現在沒必要繼續演戲了。”
剛剛說完這句話,張飛就暴喝一聲,嚇得呂威璜肝膽俱裂。而後,張飛手中的丈八蛇矛一抖,直接洞穿了呂威璜的咽喉。
“哎,真是太弱了,剛剛陪你鬥了那麼長時間,有好多次都忍不住將你殺死呢。”
也許直到臨死之前,呂威璜可能還想不通,為何方才還與自己廝殺難分難捨的敵將,居然會突然爆發,一招將自己刺於馬下。
割掉了死不瞑目呂威璜的腦袋,張飛帶領麾下士卒殺散其餘袁軍,而後就往已經走遠的淳于瓊那裡追去。
卻說見淳于瓊,當時看到呂威璜與張飛戰得不相上下,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他領兵來到北門下面,看著城牆上掛著的袁軍旗幟,當即大喜過望。
“吾乃上將淳于瓊,特意帶兵前來解陳留之圍,爾等還不速速開啟城門?”
城中守將聞言,當即歡天喜地的說到:“萬幸將軍能夠及時領兵抵達陳留,不然再過一段時間,這座城池就要被劉軍攻佔了。”
趙叡見那員守將有些面生,當即問道:“汝乃何人,高柔將軍何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