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幷州將校卻是油鹽不進,喝道:“使君日理萬機,又豈是別人隨意都能見到?先跟我們回去,查明你身份以後再談其他。”
徐賢在心中暗暗想到:“軍情緊急,若是讓他們抓走查探身份,不知會耽誤多長時間,我還是另想辦法面見使君吧。”
念及於此,他當即臉色一板,喝道:“吾乃冀州上將高覽,今背棄袁紹前這裡投奔幷州,爾等就是這樣接待客人嗎!”
說話之時,徐賢身上露出了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幷州士卒全都心中一凜。
那個幷州將校聞言,驚疑不定看著一表人才的徐賢,試探著問道:“你果真是冀州大將高覽?”
若眼前之人乃是無名之輩,這員將校把他抓起來審明身份倒也無礙。
假如真是敵方大將來投,必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完全出乎了這員將校的處理範圍之內。
徐賢喝道:“是與不是,陳幷州過來以後便見分曉。吾出逃之時,連殺數十人冀州騎兵才得以突圍,又豈會有假?”
幷州將校看著那十來匹戰馬,以及戰馬上綁著血淋淋的人頭,不由相信了一些。
可他仍舊謹慎問道:“將軍既然乃是冀州大將,卻為何要叛了袁紹,前來投奔幷州?”
徐賢勃然變色,指著那個幷州將校喝道:“此乃軍機大事,又豈是汝所能打聽,速速請陳幷州前來見我!”
徐賢越是強硬,幷州將軍越感到心中有些發虛。
此時他不敢怠慢,叫來了一隊士卒將徐賢請進軍營之內好生招待,他卻是急急忙忙前去稟報陳宮。
卻說陳宮待在州牧府中,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語:“自古以來兵貴神速,冀州境內糧草又並非十分充足,可是冀州中路兵馬行軍速度為何如此緩慢?”
“使君,使君,冀州大將高覽叛袁來投,正要面見使君呢!”
正在思考的陳宮聽見那員將校之言,不可置信的說道:“高覽來投,這怎麼可能?”
那員將校信誓旦旦的說道:“此人親口承認,絕不會有錯!”
陳宮聞言大喜,急忙說道:“速速帶我前去面見高覽!”
營寨之內,徐賢看著幷州士卒甲冑精良,士氣高昂,臉上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一個士卒來到徐賢面前,恭敬的說道:“將軍一路急性來到晉陽,想必已經餓了吧。營帳之內為將軍準備了一些酒食,還忘將軍不要嫌棄。”
“咕嚕,咕嚕!”
直到此時,徐賢才發現自己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肚子非常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他擺了擺手,說道:“正合吾意!”
進入營帳內以後,徐賢大馬金刀坐在地上,就開始不顧形象吃起了東西。
沒過多久,地上就已經堆積了許多骨頭,只是案上美酒他卻絲毫未動。
“踏踏踏!”
徐賢剛剛啃完一根骨頭,忽然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陳宮領著那位幷州將校,已經進入了營帳之內。
陳宮看著一表人才的徐賢,急忙上前行禮道:“將軍莫非就是河北名將高覽?”
驟然受了陳宮一禮,徐賢不由心中大駭。
他急忙推金山倒玉柱跪在地上,說道:“草民並非河北名將高覽,只是因為有緊急軍情要稟報使君,卻被巡視士卒攔住。”
“為了早日面見使君,這才謊稱乃是冀州大將高覽來投,還請使君恕罪。”
陳宮身後那個幷州將校,聽見徐賢的話臉色當即漲得通紅。
“鏘!”
猛然拔出了腰中佩劍,那個幷州將校遙指徐賢,罵道:“好你個賊人,居然敢如此戲耍於我!”
“殺!”
罵過之後,他挺劍上前就要殺掉徐賢。
徐賢不願坐以待斃,挺身而起空手奪白刃,居然一招便將那員將校手中武器搶了過來,而後扣住了他的脖子。
“保護使君!”
其餘幷州士卒見狀心中大駭,急忙拿著武器將陳宮團團護住,營帳外面士卒聽見動靜,也紛紛往這邊圍攏了過來。
眼看局勢已經十分緊張,徐賢卻忽然扔掉了手中奪過來的利劍,並且將那員幷州將校放掉,而後舉起了雙手。
“草民的確有緊急軍情前來稟報,這才出此下策,並無惡意!”
“殺!”
幷州士卒見徐賢手中沒有了人質,紛紛暴喝一聲,就要上前將其斬殺。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