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空即可。
郭嘉認為,依照今日之見聞,陳文昭對於諸侯攻打關中之事,已經提前有所防備。在這種情況下諸侯想要攻入關中,將會無比困難。
司隸東部兩郡,雖然在政治意義上非常重要,可是人口卻早已被陳旭遷走大半,縱然佔據這兩個郡城,對於曹操而言也沒有太大好處。
槍打出頭鳥,假如曹操果真佔據這兩個郡城,不但會拉長曹操領地的防禦戰線,待陳旭回師關中以後,曹操就會是陳旭的首要打擊物件。
所以說,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佔據這兩個無比空虛的郡城,對於曹操而言都沒有什麼好處。
與之相反,這兩座郡城雖然有些空虛,可是隻要將境內物資、人口搜刮一口,曹操也會得到很大好處,也不枉此次出兵一場了。
“戰局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麼?”
曹操此時感覺心中有些發堵,他蟄伏許久傾盡全力攻打關中,居然只能攻克兩個被放棄的郡城,這對於曹操的打擊頗為巨大。
可是郭嘉之言非常有道理,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天氣將越發寒冷,此時作戰並非良策。
更何況,關中戰爭潛力已經開始慢慢顯露出來,這半個月以來,箕關又先後多了兩千新徵召的兵馬。
以此推測,函谷關那邊的守軍也會越來越多。
曹操一開始制定的戰略,到了今日幾乎已經徹底失敗。
就在他感覺心裡有些不舒服的時候,劉曄、滿寵先後跑了進來,給他帶來了關於武關與幷州的戰事。
“荊州主帥文聘戰死,劉備率領其餘荊州軍撤退,武關屹立不倒。”
“袁本初兵分三路攻打併州,顏良那一路人馬被王延死死擋在上黨之外,寸步難進;中路高覽兵敗,傷亡小半;北路七萬袁軍卻被張遼擋在雁門郡外。”
曹操聞言心中猛然一驚,這才感嘆道:“果真如同奉孝說的那般,陳文昭的確早有防備。”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程度,曹操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下令曹軍四處出擊,擄掠百姓、搶奪物資。
一時間,河內郡與河南尹遍地狼煙,百姓流離失所,哀嚎之聲不響徹天地。
……
幷州,上黨郡,壺關城下。
“可惡!”
顏良看著城牆上面那個仗劍而立的白色身影,臉色變得非常陰沉,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雖然這一路袁軍只是為了牽制上黨軍,可是心高氣傲的顏良也想要在此戰中建功立業,所以才不顧審配反對,執意猛攻壺關。
可是面對王延那無懈可擊的防守,無論顏良如何進攻都被擋了下來。
甚至於,由於壺關太過險峻,顏良率領大軍在攻城的過程中,卻是傷亡慘重。
及至後來,審配終於坐不住了,不停設計想要幫助顏良攻克壺關。
然而王延卻宛若萬年磐石一般,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在守住壺關的同時,又極大殺傷了袁軍。
上黨本來就有一萬人馬,顏良以兩萬袁軍攻打上黨,根本沒有辦法對王延造成什麼壓力。
經過一段時間的攻城以後,前來攻城的袁軍,甚至在人數上沒有佔據到了優勢。
審配臉色無比陰沉,終於不顧自己名士風範,居然對著顏良大聲咆哮起來:“壺關這等險要之地,城中守軍將近一萬,你難道想要憑藉手中這些兵馬,將此關攻克麼?”
“汝領兵兩萬而來,時至今日已經摺損五六千人,又取得絲毫戰果了麼?”
審配臉色漲得通紅,他真是被顏良這個剛愎自用的莽夫氣糊塗了,奈何顏良乃是主帥,若是一意進攻壺關,審配亦是無計可施。
可是這一次,顏良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倔強,反而垂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他嘶啞的聲音說道:“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因顏良突然改變而震驚的審配,聞言不由大喜過望,說道:“將軍現在悔悟尚且不晚。”
顏良點了點頭,道:“就依正南之言,日後對於壺關只圍不攻。”
“嗚嗚嗚!”
低沉的鳴金之聲響徹天地,王延看著緩緩撤退的袁軍,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是時候了!”
呢喃過後,王延忽然高高揚起了手中寶劍,厲聲高呼:“擂鼓,開城門,與袁軍決一死戰!”
沉寂許久,宛若烏龜一般從來不敢出城的王延,此時卻一反常態準備與袁軍決一死戰。
不是王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