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對待馬岱,完全就像對待自己親生兒子一般。如今馬岱失手被擒,他當然有些坐立難安了。
馬超被趙雲擊敗,亦是聳拉著腦袋,臉上露出了頹廢的神色。
如今擊敗他的還只是趙雲,傳聞勇力過人的關中大將典韋,以及冠絕天下的呂布,都尚未出手。
假如這兩個人出戰,估計馬超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正是想到這些,一直自負勇武過人的馬超,才會覺得有些心灰意冷。
好似看出了馬騰父子的心思,韓遂急忙對馬騰說道:“那陳文昭乃當世豪傑,氣度過人。縱然小將軍一時失陷於敵營,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只要我等能夠捉到關中的一兩位將領,就可以換回小將軍了。”
馬騰聞言,眼中才露出了神彩。
繼而,韓遂再次來到馬超身旁,對他說道:“孟起也不必灰心,你如今不過二十出頭,自身武力遠遠沒有達到巔峰。”
“想那常山趙子龍,自大將軍起兵以來,幾乎就跟隨在他身後南征北戰。與你相比,趙雲不管是年齡,還是經驗都要佔據優勢。”
“饒是如此,你還能與他大戰一百回合,可見孟起自身勇力是多麼的驚人。孟起只需勤練武藝,假以時日必定不在趙雲之下。”
馬超心中一動,覺得韓遂之言大有道理,這才轉憂為喜。
馬騰不再擔憂馬岱的安危,仍舊有些心緒難安,他對韓遂說道:“我等雖然嘯聚十萬之眾,卻幾乎抽掉了境內所有能戰之人。隨著戰爭的繼續,我等麾下士卒必會死打越少。”
“與之相反,陳文昭將兵十萬,仍舊不是關中全部兵力。縱然有些許損傷,也能源源不斷補充過來。”
“長此以往,我等越戰越弱,關中兵卻越來越強,敗亡只是早晚之事啊。”
韓遂亦是皺眉沉默不已,正如馬騰所言,他們能夠嘯聚十萬之眾,已經壓榨完了所有的戰爭潛力。
須知,十萬兵馬並不是個小數目,哪怕傾盡一州之力,也不過如此罷了。更何況,涼州還是一個地廣人稀,沙漠縱橫的貧瘠之地。
若非韓遂、馬騰遊說了很多羌人,加入他們的隊伍;若非涼州民風彪悍,成年男子皆可為兵,兩人也絕對不會拉起這麼龐大的一支軍隊。
他們這支隊伍雖然龐大,卻人心不齊,越打越少。稍有不慎,聯軍就可能會分崩離析。
就好像今日張橫、梁興戰死,他們麾下的那些人馬,就開始軍心浮動。若非韓遂。馬騰及時安撫,威逼利誘,恐怕他們早就散了。
甚至有不少羌人部落首領,由於首戰不利,再加上畏懼張遼的聲威,也都有了退意。可以說,現在看似強大的西涼聯軍,卻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現如今,涼州的大後方,西涼軍尚未來得及全部堅壁清野。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馬騰、韓遂才帶領大軍,希望能夠拖住關中兵西進的腳步。
無論如何,在涼州後方堅壁清野完畢之前,西涼軍都不能撤兵,更不能散夥。
韓遂捋著鬍鬚,手指無意識敲打著案几,忽然眼睛一亮,說道:“與關中兵交戰,只能智取,不可力敵。”
“我有一計,可以破敵。若是運氣夠好,不但可以大破關中兵,還能救回小將軍。”
馬騰急忙問道:“計將安出?”
韓遂說道:“可如此,如此……”
馬騰等人聞言,全都大喜過望,紛紛領命依計行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兩軍罷戰以後,文昭就令人離城五里下寨,與平襄成為掎角之勢。
營寨建立完畢以後,陳旭就讓人將馬岱押了上來。
他看被綁成粽子的馬岱,急忙上前親解其縛,歉意的說道:“手下之人不懂禮數,衝撞了小將軍,還請小將軍勿怪!”
馬岱人小志氣卻不小,他冷哼一聲將脖子扭到旁邊,不發一語。
典滿見狀,頓時勃然大怒,罵道:“你這敗軍之將,黃口孺子,吾主好言好語跟你說話,你這廝莫要不知好歹!”
馬岱仍舊扭著脖子,看都不看典滿一眼。
文昭制住了正要爆發的典滿,對著馬岱和聲說道:“吾率領朝廷大軍,決意蕩平涼州。小將軍乃涼州本地人氏,於我軍有天大用處,不知將軍可願投降?”
馬岱答道:“某雖然年齡不大,卻也知曉‘忠臣不事二主’的道理。要我馬岱投降,絕無可能!”
文昭撫掌讚道:“好,好,好,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