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
黃凱雖然已經甦醒,但他的身子實在太虛弱了,足足過了五天,才能夠勉強下床活動。
這些天以來,沙盜們每日早出晚歸,有時他們甚至還會負傷而歸。哪怕那些留在綠洲之內的沙盜,每日亦是訓練武藝、打磨武器。
種種跡象都表明,沙盜們將會有一場大的動作。
雖然被沙盜救活,但是黃凱心中一直有些警惕。他每日默默無聲待在自己的小屋內,從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一些,都是他當羌人奴隸的時候,學到的東西。
以往,只要他敢在烏魯面前胡亂說話,輕則沒有飯吃,重則會被毒打一頓。長時間的奴隸生涯,已經使得黃凱,無論何時都變得小心翼翼。
“踏踏踏!”
就在黃凱對著帳篷頂端發呆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刀疤臉掀開了帳幕,大步走到了黃凱身旁。
刀疤看到黃凱以後,臉上露出了顯得有些恐怖的笑容,他對黃凱親切的說道:“黃凱兄弟,我們今日出去探聽羌人蹤跡,回來的時候又殺了兩個羌狗。”
“他們的腦袋,可都能拿到官府領賞呢。”
刀疤臉手舞足蹈,將擊殺羌人的過程敘述了一遍,而後才興奮地說道:“領不領賞俺倒是無所謂,只要能夠殺光萬惡的羌狗,讓俺做什麼都願意。”
刀疤握緊拳頭,眼中露出了掩飾不住的仇恨。可以看得出來,刀疤對於羌人無比憎惡。
毫無疑問,黃凱也十分仇視羌人。他看到刀疤的表現以後,這才罕見地開口問道:“刀疤大兄,為何如此憎惡羌人?”
驟然聽到黃凱說話,刀疤愣了一下,繼而大喜的說到:“你這廝居然主動跟我說話,真是少見呢。”
正如前文所說,刀疤以前也是羌人的奴隸,機緣巧合之下,才被唐鵬帶著沙盜救了出來。在刀疤充當羌人奴隸的那些年裡,他遭受到了極其慘無人道的虐待。
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刀疤仍舊十分仇視羌人。
“俺的父母都被羌人所殺,婆娘更是被好幾個羌人輪流折辱致死,再加上俺被羌人奴役了那麼多年,這份仇恨簡直不共戴天!”
說到這裡,刀疤眼圈有些發紅。
黃凱聽過刀疤的話以後,想起了自己悲慘的遭遇,心中亦是有些發澀。一時間,他看向刀疤的眼神,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警惕。
不得不說,相同的經歷以及仇恨,很容易讓兩個互相不認識之人,變得更加容易相處。
刀疤抹了一把控制不住流出來的眼淚,齜著牙齒說道:“如今大將軍頒佈‘殺羌令’,凡我大漢子民,皆以屠戮羌狗為己任。”
“不僅如此,只要能夠殺死羌人,還可以拿著他們的腦袋前去官府領賞。無論出身,不分貴賤,都可以透過斬殺羌人,得到爵位、田地。”
“大當家這些年帶領我們縱橫荒漠,雖然殺掉了許多羌人,但是兄弟們也戰死了很多。大當家很早以前,就想要為我們謀條出路。”
“大將軍‘殺羌令’的出現,正好讓大當家找到了這麼一個契機。”
說到這裡,刀疤有些神秘的對黃凱說道:“兄弟你可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早出晚歸是在幹嘛?”
黃凱好奇的問道:“幹嘛?”
“俺們可是在,打探小型羌人部落的虛實呢。大當家這準備,帶領我們屠掉幾個羌人部落,拿著他們的腦袋前去領賞。”
黃凱心中一驚,失聲說道:“屠掉羌人部落?”
刀疤狠狠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自從他脫離了羌人以後,刀疤就一直想要復仇。
這些年他追隨唐鵬,每逢與羌人交戰便奮不顧身,衝殺在最前面,是沙盜之中難得的悍將。
黃凱聽得心旌動搖,想起了自己在羌人部落所受的折磨,眼中也閃過了一絲血色。
他猛然站起身來,對著刀疤說道:“我知道一個羌人部落,只有有三百多羌人,戰士卻只有一百餘人。兄弟們若是信得過我,我願意當做嚮導,與大當家一起前去屠了那個部落!”
刀疤眼睛一亮,問道:“當真?”
由於漢人、羌人之間服裝、長相都有些區別,因此沙盜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前去打探訊息,卻也不敢靠得太緊。
不然的話,假如被羌人發現,就很難再逃回來。
黃凱醒來以後,眾人就已經從他口中,知道他是一個小型羌人部落的奴隸。
奴隸的地位雖然低下,但是對於那個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