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陳旭。
現在陳旭的身份非同一般,他雖然是陳旭的叔母。但是聽過陳旭的傳說以後,她每次見到陳旭,總是有些拘謹。
陳旭斬殺的那條赤紅色大蛇,陳母也曾看到過。如此神異的大蛇,被稱之為赤龍當之無愧。
她也不敢相信,曾經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子,既然會是‘黃天之子’。但事實擺在眼前,她又不能不信。
見到叔母出門迎接自己,陳旭趕緊向她施禮,說道:“今日為何不見叔父在家?”
陳母拉起了陳旭,說道:“你叔父是個老實莊稼人,閒不住,就跑到田裡幫忙別人忙活去了。”
“文昭啊,你看我跟你叔父閒著也是閒著,能不能給咱們分幾畝田地?莊稼人每日忙著一些,心裡才舒坦呢。”
話畢,陳母眼巴巴地望著陳旭。
陳旭見狀,心中一愣。思量著叔父、叔母現在生活的並不差,幹嘛還要田地?
考慮半晌,陳旭才恍然大悟。歷代以來,中國人對於田地,都有著非比尋常的執著。
對於眾人來講,哪怕生活得再好,家中沒有田地,心裡也不踏實。
陳旭帶著眾人上山,由於山中並不適合種莊稼,所以優質田地並不多。好在太行山脈橫亙八百餘里,仍舊有很多地方能夠改成梯田。
正是這些田地,加上山中又大量蓄養牲畜,才能供應山寨幾十萬人的用度。
看到陳母滿臉期盼的神色,陳旭沒有猶豫,說道:“此事好說,回頭我分給家中一些田地,只是希望二老莫要太過操勞。”
陳旭、陳虎親如一家,再加上陳虎立下諸多戰功,分給他們一些田地倒也無妨。
如今山寨之中,私人田地非常少,大部分都是山寨租給百姓們的田地。
只是山寨所收的地租很少,再加上每家每戶幾乎都養有牲畜,閒時可以將它們趕到山中放養。
如此一來,沒有官府欺壓的百姓,雖然生活在艱苦的山中,日子倒也過得不錯。
陳母聽到陳旭肯定的答覆,臉上欣喜的神色怎麼也掩飾不住。
她雖然識大義,曉道理,但畢竟只是一介農婦。整個大漢像她這樣的百姓不計其數,他們都盼望著能夠有地耕種。
看到叔母欣喜的樣子,陳旭再次向她問道:“阿虎還待在軍營之中麼?”
陳母答道:“是啊,阿虎經常和阿韋一起待在軍營之中呢。”
她又猶豫了一下,對著陳旭說道:“文昭,你也知道咱家貧寒,所以阿虎二十歲的時候,也沒有人為他取字。”
“我聽說山寨之中有兩位先生,他們都是很有文化的人。不知道你能不能跟他們說一下,幫忙阿虎取個表字?”
在陳母看來,沒有表字終究是低人一等,所以她才會如此請求陳旭。
陳旭聞言又是一愣。他來自由後世,對於這個表字的感觸還沒有其他人深。
當初由於橋玄的賞識,才在他離開的時候給他取字‘文昭’。
陳旭並不知道,當陳家村眾人,知曉他得到聞名天下的橋玄賜字以後,全都羨慕得不得了。
表字,不僅是一個稱謂,更是一種身份的表現。
這個時代,普通百姓並沒有取字的資格,只有那些中上層人物,以及一些出身不好計程車人,才有資格擁有表字。
感受到陳母濃濃的期盼,陳旭微微皺著眉頭,說道:“阿虎如今已經過了取字的年齡,我我明日就去詢問一下先生,還有阿虎自己心中的想法,再商議取字之事可好?”
陳母聞言,雙手攪在一起,雖然有些失落,仍舊如同小雞啄米一般,說道:“這感情好,這感情好!”
後來,文昭尋到陳虎,跟他提起表字的事情,他卻完全不以為意。因此,文昭也絕了讓田豐給他取字的心思。
這一次,文昭本來想找陳父聯絡感情,見他不在家中,自然不好待在此地。他向眾人點頭示意之後,就離開了陳父家中。
張玲看到自家良人離去,也急忙向眾人表示歉意,而後亦步亦趨的追了上去。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只有趙雨仍然戀戀不捨的盯著遠方。
陳母轉過頭去,看到小丫頭的神色,會心一笑。她知道自家侄兒是個成大事之人,也知道這個小丫頭對自家侄兒有好感。
在她看來,自家侄兒不可能一輩子只娶一個妻子。若是日後能夠撮合撮合,說不定這個小丫頭也會成為一家人。
追上了陳旭,張玲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