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待何時?”
“若城中守將識時務與我等一同匡扶漢室,尚且可以留名青史;假如不知好歹,執意頑抗,城破之日,雞犬不留!”
“城破之日,雞犬不留!”
荊州軍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全都大聲呼喊著,聲音幾乎衝破天際。
張繡聞言臉色一變,繼而回罵道:“吾主對於漢室忠心耿耿,救天子於危難之中,扶大漢江山於傾倒之時,更是不辭辛勞屢屢興兵討伐叛逆。”
“爾等賊人無故犯我城池,還敢在此口中狂言,當真是可笑之極!”
“要戰便戰,武關只有戰死的勇士,絕無投降的懦夫!”
“戰!戰!戰!”
城中雖然只有三千守軍,可是面對來勢洶洶五萬荊州大軍之時,卻也沒有人將畏懼表露在臉上。
他們聽見張繡之言,亦是毫不示弱扯著喉嚨大聲吼叫。
文聘叫回了那個喊話的荊州將領,隨後親自拍馬上前,對著張繡說道:“將軍名震涼州,更是保護天子脫離李傕、郭汜此二賊之掌控,勞苦功高。”
“然將軍投降陳文昭之後,官職不過一偏將,麾下兵馬不過兩三千,將軍比不覺得屈才麼?”
“吾主乃漢室宗親,名聲著於四海,求賢若渴。將軍若是願意開城納降,何愁不能加官進爵,光宗耀祖?”
張繡冷哼兩聲,喝道:“吾主身為當朝大將軍,都不敢胡亂冊封官職,就連子龍這些關中大將,也不過是偏將職位。”
“劉表匹夫只是一介州牧,卻在沒有經過天子同意的情況下肆意冊封官職,其狼子野心,真是昭然若揭。”
“武關乃關中南部門戶,吾主令我駐守這等緊要去處,難道還不夠看重我這無名之輩麼!”
“要戰便戰,賊將休要再言其他!”
文聘聽見張繡的話,眉頭微微皺起。
他回到本陣,對著身旁的劉備說道:“城中守軍雖然不多,卻是士氣高昂,再加上武關乃是天下少有之險關,想要破城恐非易事啊。”
關羽、張飛對於陳旭感官極其不錯,本來跟隨劉備起兵攻打武關之事,兩人都有些不情不願。
現在聽見文聘之言,關羽當即冷哼一聲,說道:“關中軍驍勇善戰,張繡年少之時便名震涼州,武關又豈會輕易攻破!”
張飛亦是點頭說道:“張繡此人乃是子龍師兄,子龍勇冠三軍,忠義無雙,張繡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汝欲憑藉三言兩語就勸降此人,未免太想當然了!”
關羽和張飛語氣都不怎麼友好,甚至有一些帶刺。
文聘乃是劉表極其器重的大將,一直領兵駐守北方,手下心腹許多。這些人臉色不善的看著關羽、張飛,對於他們的態度極其不滿。
劉備見狀急忙說道:“文將軍勿怪,我兩位賢弟說這樣的話,也不過是提醒將軍莫要輕視張繡罷了,並無惡意。”
文聘卻是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兩位將軍好心,我自然知曉,只是如今兵臨城下,使君以為當如何攻破武關?”
劉備答道:“武關城牆太過險峻,若非逼不得已還是不要強攻為妙。將軍不妨先派人叫陣,看看張繡會不會領軍出城迎戰。”
“彼若出戰,我軍眾而賊軍寡,我將多而賊將少,欲破賊軍不難矣。”
文聘微微頷首,而後示意一位偏將上前叫陣。
那將見狀大喜,當即躍馬挺槍跑到了城牆下面,厲聲喝道:“上將在此,哪個賊人敢出城受死!”
城中諸將聞言當即勃然大怒,紛紛向張繡請戰。
張繡搖了搖頭,說道:“賊眾我寡,貿然出城作戰有敗無勝,不可取也!傳我軍令,令士卒們分成兩隊休息,日夜不停巡視城牆,而後高掛免戰牌。”
“再有敢言出城作戰者,立斬不饒!”
張繡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對於守城戰十分清楚,如今荊州軍兵多,關中軍兵少。
為了防止荊州兵日夜不停攻打武關,使得城內士卒疲憊,張繡這才下令讓士卒們分開休息守城。
城中諸將聽見張繡之言,雖然心中仍舊憤憤不平,卻也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當即不再言語。
卻說那個被文聘點中,前來武關城下叫陣的將領,喊了半天卻見城中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感覺受到了輕視,當即開始汙言穢語。
武關諸將聞言大怒,可是礙於張繡將令卻也不敢再出言請戰,只能對著城外那員將領怒目而視。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