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圃臉色一板,喝道:“收兵,現在就收兵!”
關中偏將雖然心中憤憤不平,卻也知道閻圃官職比他大,無奈之下只得領兵撤退。
益州軍偏將本來已經準備領軍繼續逃跑,可是看見一彪人馬如同神兵天降,殺散了關中軍以後,當即大喜過望,吆喝著士卒們再次往前掩殺。
益州軍追殺了一陣,方才與那支五百人的兵馬匯合,為首那員大將說道:“冷苞將軍放心不下墊江,這才讓我率領五百人過來。”
“卻不想,正巧遇到了將軍在此地與關中兵交戰。”
益州軍偏將感激的說道:“若非閣下來援及時,恐怕吾只能率領殘兵敗將,狼狽逃竄了。”
“可恨那墊江守將膽小如鼠,居然不肯出城相救!”
原來這員偏將正是劉璝副將,劉璝被殺以後,他就領著大軍往回撤退,卻被閻圃趁勢殺出城中,一路追趕到墊江城外。
偏將擔心進城之時,關中軍會尾隨殺入城中,這才領著殘兵敗將返身與關中軍一戰,卻始終未能獲勝。
墊江守將畏懼關中軍兵鋒,居然也不敢出城救援,只是緊閉城門。
這員偏將見獲勝無望,索性準備帶著殘兵敗將,直接繞過墊江往閬中方向逃去,卻被忽然殺出來的一彪人馬相救。
來援的那員將校說道:“將軍莫要發怒,待我等先進入城中,再與那守將計較!”
偏將狠狠點了點頭,就重整兵馬往墊江奔去,卻在半路正好遇到了墊江守將。
原來,墊江守將見關中軍兵敗,這才膽氣一盛,領兵殺出城來想要奪取功勞。
偏將此時見到這人心中更怒,就上前與他爭論,墊江守將雖然畏懼關中軍兵鋒,卻絲毫不懼那員益州偏將,兩人差點當場打了起來。
好在他們還有些理智,最終都氣呼呼的領兵進入了城中。
當天晚上,城內忽然喊殺之聲四起,墊江守將心中一驚,暗暗想到:“莫非那廝見我不出城相救,想要晚上過來殺我?”
他越想越覺得害怕,就召集人馬往益州偏將那裡殺去。
卻說益州偏將聽見喊殺之聲以後,也擔憂是墊江守將想要殺自己,就把兵馬聚集在了一起,卻剛好遇到領兵而來的墊江守將。
兩人見面根本沒有絲毫解釋,當即揮兵向對方殺去。
就在他們殺得難分難捨之時,忽然從另一個方向殺來了一彪人馬,為首那員大將正是徐晃。
益州偏將看著徐晃的甲冑,忽然失聲叫道:“你不就是白天救我的那員將校麼,為何卻穿上了關中軍衣甲!”
閻圃排開眾人,走上前說道:“此人乃是我軍主帥徐公明是也,又怎會是益州將領?”
直到此時,墊江守將與益州偏將才回過神來,知道中了徐晃計策。白天那五百穿著益州軍甲冑計程車卒,根本就是關中軍假扮。
只是由於兩人之間有了矛盾,只顧著怨恨對方,這才沒有考慮許多,使得徐晃輕而易舉混入城中。
徐晃此時已經知道了巴郡戰事結果,心中十分煩悶,根本不願再言其他。
他揮舞著手中大斧,厲聲喝道:“殺!”
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再墊江城中上演。
……
閬中城內,冷苞看著手中戰報,感覺瑟瑟發抖:“劉璝詐城的時候戰死江州,徐晃重返巴郡,復奪墊江!”
冷苞與劉璝兩人同事多年,親如兄弟,就好像趙煌與湯陳那樣。驟然聽聞劉璝戰死的訊息,冷苞心中的憤怒,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甚至於,他現在就想盡起大軍,殺奔墊江為劉璝報仇。
可是想起了張任讓他駐守閬中,不得隨意出城作戰的命令以後,冷苞這才深吸了幾口氣,強行壓住了心中怒火。
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劃破手掌,鮮血緩緩流出。
冷苞紅著眼睛喃喃自語:“兄弟,總有一日,我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自從得知徐晃迴歸,劉璝戰死的訊息以後,冷苞便每日讓人加固城牆,並且廣派斥候偵查徐晃動向。
這一日,有斥候前來向冷苞稟報:“將軍,關中軍失去了閬中以後,墊江與江州之內糧草已經不濟。徐晃又嚴令禁止關中士卒劫掠百姓,如今關中兵已經怨聲載道。”
冷苞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關中軍缺糧倒也情有可原,可徐晃那廝乃關中名將,又豈會弄得麾下士卒怨聲載道?”
“此事必定有詐,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