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許糧草,雖然不多,可是數千士卒若省吃儉用,也能堪堪支撐回到巴郡。
“將軍,益州軍對於我軍戰船十分好奇,不過沒有損壞一艘。此次城破,戰船復為我軍所得!”
一個水軍將校,看著甘寧向他走來,當即忍不住興奮地說道。
在這個時代,每一個水軍將領,都不會不喜歡這種新式戰船。當初關中軍棄城而逃的時候,不少水軍將校對於戰船還極為不捨。
如今戰船失而復得,也難怪他們會非常高興了。
甘寧沒有說話,可是看向那些戰船的眼睛,也不由露出了一絲歡喜之色。
秋意越來越濃,天氣也漸漸寒冷下下來,可是成都州牧府內,卻已經吵翻了天。
徐晃兩克巴郡,趙雲兵臨劍閣的訊息傳過來以後,劉璋麾下文武都有些人心浮動。
因為懼怕劍閣失守,劉璋才派遣使者,命令張任休管梓潼,直接領兵馳援劍閣。
只是讓益州文武沒有想到的是,張任居然會在臨走之前,設下計策復奪梓潼。
劉璋當時得到這個訊息以後,大加誇讚張任,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
可是他還沒有興奮多長時間,楊懷、高沛兩人戰死、四萬大軍傷亡慘重、梓潼城破的訊息又傳到了成都。
這一次,劉璋心中真的恐懼了。
不少膽小怕事的益州官吏,甚至暗暗向劉章進諫,聲稱陳文昭虎視天下,關中軍勢不可擋,暗示劉璋獻城納降。
劉璋心中亦是七上八下,被不少人這麼一說,當即有些不知所措。
幾天之內,劉璋都是茶飯不思,明顯憔悴了許多,最後他召集麾下文武,商議應對關中軍之策。
又一個東州官吏說道:“陳文昭大軍未至,只是派遣兩員大將,就將益州攪得天翻地覆。”
“雙方僅僅交戰兩個月,主公麾下大軍便傷亡數萬,嚴顏將軍被俘生死不知,劉璝、冷苞、楊懷、高沛這些巴蜀名將,全都先後戰死。”
“如今將心膽寒,士卒畏懼,如何能夠守住益州?”
“況且大將軍奉天子以徵四方,佔據大義名分,主公乃漢室宗親,又豈能抵擋朝廷天兵?”
“若主公此時舉城納降,料想大將軍定會厚待主公。若執意抵抗朝廷大軍,城破之日,玉石俱焚啊!”
此人剛剛說完話,益州從事趙累當即勃然大怒,將手中竹簡扔過去砸在了那人臉上,滿臉怒容。
那個被砸中的官吏,指著趙累罵道:“主公在此,又豈容得你來放肆!”
趙累厲聲喝道:“食君之祿不為主分憂,反而勸說主公獻城投降,汝心當誅!當誅!”
隨後,他來到劉璋面前喝道:“那陳旭雖然竊居大將軍職位,實乃國之奸賊是也,其狼子野心天下皆知。主公若降陳旭,又豈能好過自己割據一方?”
“益州諸人皆可降陳,縱然陳文昭佔據巴蜀之地,他們也能夠繼續官復原職,沒有絲毫損失。”
“主公投降,最多也不過分配到一座宅子,幾個傭人,而後一生都會被監視起來。若那陳文昭猜忌之心太重,主公投降之後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今巴蜀之地人傑地靈,沃野千里,城池、道路異常險峻,縱然數敗於關中兵,元氣未傷。”
“只要主公能夠重用才能之士,緊守關隘,縱然陳文昭傾盡關中大軍來攻,又有何妨?”
“蜀道難,糧草運輸極其不易,主公只需與關中軍相持數月,陳文昭必定領兵退去,益州之危自解矣!”
“還親主公先斬此妖言惑眾、動搖軍心之人,再譴精兵良將與關中軍交戰!”
那人聽聞趙累之言又驚又怒,喝道:“你這腐儒懂什麼軍事?數員大將盡皆戰死沙場,巴蜀之地還有何人能夠擔當重任?”
“若執意與大將軍為敵,勞民傷財尚且不說,若是最終沒能抵擋住關中大軍,豈不累得益州百姓受苦。”
“那時,汝不但陷主公於不仁不義,還會為益州百姓召來禍端。”
“汝一力勸諫主公以卵擊石,也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名聲,而置巴蜀之地數百萬民眾性命於不顧罷了!”
“汝這等腐儒,又怎敢在主公面前妄言!”
王累被罵得臉色漲紅,指著那個東州官吏氣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不少東州官吏也都紛紛出言應和,勸說劉璋投降陳旭,好使益州免除戰禍。
鄭度乃是劉璋麾下少有的名士,在益州文武之中也頗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