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徐晃將軍執意帶領五百兵馬取葭萌關,吾擔憂徐將軍安危,還請子龍迅速率領騎兵前去支援。”
趙雲聞言大驚,問道:“葭萌關如此險地,駐軍都不下三千之眾,公明為何如此輕敵大意?”
閻圃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徐將軍自廣漢郡回返,聽聞孝德戰死,關中軍大敗的訊息以後,心中鬱郁難安,這才鋌而走險。”
“哪怕吾再三勸諫,徐將軍始終都是一意孤行。”
趙雲心中更驚,暗暗想到:“將不因怒而興兵,公明熟讀兵書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才對,為何今日卻是亂了方寸?”
“主公極為器重公明,若公明因為失了方寸而兵敗,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主公豈不會悲痛欲絕?”
“於私來講,公明為人爽朗敦厚,與吾亦是相交莫逆,今日又豈能看著公明深陷險地?”
念及於此,趙雲當即說道:“先生但請放心,吾這就率領麾下人馬,星夜兼程趕往葭萌關,助公明一臂之力。”
“只是漢昌城中缺糧已久,我等此次輕裝而行,帶去的糧草也並不能支撐很長時間,還望先生能夠派人往漢昌運輸糧草。”
閻圃急忙點頭道:“此事將軍無須擔心,閬中城內糧草堆積如山,漢昌日後絕不會再缺糧。而且巴郡南部兵力太少,我正準備從漢昌借來一些兵馬守城。”
對於這些瑣事,趙雲相信閻圃完全能夠勝任,沒有再多做停留,就率領麾下騎兵殺奔葭萌關。
另一方面,徐晃帶領五百關中士卒,對著那些益州軍潰兵窮追不捨,居然一直追到了離葭萌關不遠的位置。
葭萌關守將早就探聽到閬中戰事,知道益州軍兵敗,閬中守將被殺的事情,心中一直提防著徐晃前來奪城。
這一日,他正在城牆上面吆喝士卒們加固城防,忽然有斥候來報:“將軍,閬中城破,潰兵一直往此地趕來,那徐晃窮追不捨,居然追到了葭萌關境內。”
葭萌關守將心中大驚,急忙問道:“徐晃那廝帶了多少兵馬過來?”
斥候答道:“五百左右!”
葭萌關守將不可置信的驚呼:“怎麼可能!他難道妄圖以五百兵馬,攻克險峻無比的葭萌關?”
說這話之時,葭萌關守將臉色漲得通紅,感覺徐晃有些太小覷自己了。
斥候猶豫了一下,答道:“依小人看來,關中兵不像是前來攻城,反而像是追殺閬中潰兵,一直追到了這裡?”
葭萌關守將眉頭一挑,問道:“何出此言?”
斥候道:“小人曾經細細偵查過關中軍,發現他們並未攜帶攻城器械,就連糧草、輜重都沒有攜帶,根本不像是來攻城的樣子。”
“更何況,縱然似小人這等人物,亦是曉得葭萌關之險天下莫及,極難攻克,更何況徐晃乎?”
“故此,小人猜測那徐晃,根本沒想過要攻克葭萌關。”
聽見斥候的話,葭萌關守將皺著眉頭細細揣摩了一陣,越想越覺得有理,當即喜笑顏開的拍了拍斥候肩膀,說道:“你很不錯!”
站在城牆上面,葭萌關守將暗暗想到:“據斥候來報,一千多閬中潰兵,半路已經被殺散了大半,現在只剩下不到四百人往這邊趕來。”
“吾聞墊江、閬中,皆因先有關中軍混入城中,才讓徐晃那廝裡應外合攻破城池。此次,我應該多加註意才對。”
“只是關中軍只有這麼一點兵馬,閬中潰兵也沒有多少人,縱然其中混有關中軍細作,又能翻起多大風浪?”
葭萌關守將正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忽然聽見副將說道:“徐晃那廝乃關中名將,縱橫巴郡所向無敵,我軍士卒聞徐晃之名當即膽寒。”
“徐晃那廝定是連戰連勝,以為我巴蜀之地無人,這才狂妄自大,膽敢率領五百兵馬追逐至此地。”
“如今城中有三千虎狼之師,假如將軍主動出城迎敵,定可大破關中軍。若是能夠僥倖生擒徐晃,將軍豈不會名動天下?”
葭萌關守將聽到這些話,心臟忍不住‘嘭嘭’跳動了起來,毫無疑問,面對這個天大的誘惑,葭萌關守將心動了。
掙扎了一陣,他略帶憂慮的說道:“傳聞徐晃本人勇冠三軍,關中士個個驍勇善戰,以一當十。若是貿然出城作戰,不慎兵敗卻該如何是好?”
副將說道:“將軍如此說話,也未免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徐晃再勇只是一人,關中軍再如何精銳,亦不過五百疲憊之師。”
“我軍以眾擊寡,以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