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燒傷以外,並無一人傷亡。
堵在門口的那些人,隱約間看到一群人衝了出來,當即大吼道:“殺光他們!”
楊定嚇了一跳,急忙出聲呼喊:“是我,是自己人!”
堵在門口計程車卒們,聽到了楊定的聲音,就著火光認出了他們並非敵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將軍,裡面的人殺光了麼?”
楊定再次咳嗽了兩聲,說道:“雖然沒有,卻也差不多了。我等只需守住門口,不放出來一人即可。”
就在此時,馬玩已經率領一彪騎兵衝了過來。
“滅火,滅火,快滅火!”
眼看大風呼嘯著,烈火已經蔓延到其他民房,馬玩目眥欲裂,急忙大聲吼叫道。
楊定扯掉了身上的夜行衣,笑盈盈的來到馬玩身旁,說道:“將軍為何如此慌張?”
馬玩臉色一沉,跳下戰馬抓住楊定的衣領,憤怒的咆哮著:“你居然敢在我的地盤放火殺人,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鏗鏘!”
馬玩猛然拔出了腰中的佩劍,將其架在了楊定的脖子之上。
那些堵在驛站門口計程車卒見狀,頓時齊聲怒吼:“休傷我家將軍!”
話畢,他們都拿著武器,緩緩向前逼近。
楊定卻是面無懼色,大笑著阻止了正要上前拼命的手下,說道:“將軍難道沒聽到,驛館內呼救的聲音麼?假如將軍現在派人進去,說不定還能救出幾個人呢。”
說到這裡,楊定閉上了眼睛,有些陶醉的說道:“唔,多麼動聽的慘叫啊。可惜隨著大火越燒越烈,動聽的慘叫聲很快就會停止了。”
馬玩聞言,心中更加惱怒,他左手用力,將楊定整個人都提在了半空之中。然而,楊定臉上,仍舊帶著智珠在握的笑容。
“哼!”
最終,馬玩還是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他放下了楊定,對身後計程車卒大聲吼道:“救人,快進去救人!”
然而,馬玩麾下計程車卒,看到驛館內的熊熊烈火,卻沒有一人膽敢衝進去。
“救我!”
就在此時,一個渾身燃燒著火焰的人,從驛館之內跑了出來,虛弱的喊著。楊定眼神微凝,猛然扔出了手中的長劍,直接貫穿那人的身體。
“你……”
馬玩見還有一個活口,本來心中還非常高興。卻不想,楊定居然膽敢當著他的面,毫不猶豫的殺人。
他臉色漲得通紅,左手指著楊定,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楊定仍舊灑然一笑,說道:“我只是看他活的太痛苦,這才幫那人解脫。”
說到這裡,楊定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的心腸還是這麼柔軟,就好像我不願看到將軍活在糾結之中,這才派人火燒驛館,幫忙將軍下定決心一樣。”
“哦,對了,請問將軍需不需要我的手下,幫忙撲滅大火呢?”
楊定指著,已經開始往遠處蔓延的大火,對著馬玩說道。
馬玩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壓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忽然之間,他臉上綻放出了真誠的笑容。
“閣下能夠名揚涼州,果真膽識非凡,馬某敬佩不已。整修還是先帶領麾下士卒前去休息,區區小火,吾自能滅之。”
楊定大笑兩聲,向馬玩行禮過後,就帶著麾下士卒離去。
隴縣之內,陳旭得到了馬玩投誠的訊息,以及事情的來龍去脈,忍不住讚道:“整修真乃非常人也!”
楊定效仿班超襲殺匈奴使者一樣,徹底斷掉了馬岱左右搖擺的心思,決定完全投靠陳旭。
馬玩如此行事,倒也並非全是被楊定所逼迫。其實他只要能夠狠下心來,將楊定等人全部斬殺,拿著他們的腦袋,亦是能夠前去與韓遂、馬騰結盟。
那樣的話,縱然馬騰、韓遂派出去的使者,全部在馬玩治下被殺,也並不能改變什麼。
馬玩早就知道陳旭實力強大,麾下更是人才濟濟。以前,他還抱有僥倖的心理,以為可以透過與韓遂等人結盟,而擊敗關中軍。
然而,楊定的所作所為,卻可以讓馬玩一葉知秋,管中窺豹。
試想一下,哪怕楊定這樣一個在關中排不上號的將領,都有如此的膽略,更何況是那些名揚天下的驍將?
與其說楊定透過襲殺韓遂使者,來堅定馬玩投靠陳旭的心意,倒不如說楊定透過自己的所作所為,展露了關中軍的能力與決心。
馬玩雖然投靠了陳旭,但是楊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