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
剩餘的鮮卑士卒,聽到首領的喊聲,這才回過神來。
他們雖然並不是鮮卑中的精銳,但是所有的鮮卑男人,自幼都生活在馬背之上。
他們的騎術、箭術,根本不會差到哪裡。
鮮卑騎兵一邊躲避著,陷陣營射出來的弓箭;一邊在馬背上彎弓搭箭,往陷陣營的陣地上面射去。
高順見狀,急忙高聲喊道:“拉下面罩,弓箭兵繼續射擊。”
每一個陷陣營計程車卒,頭盔上面都有一個鐵質面具。只要對方進行箭雨打擊,就把面罩拉下來。
所有陷陣營士卒,身上都穿著鐵質魚鱗戰甲。所以陷陣營計程車卒,就成為了被鐵皮包裹的重灌步兵。
一般的弓箭,根本無法射穿,他們身上的盔甲。
拉下面罩以後,陷陣營士卒,只有眼睛成為要害。但是他們在訓練的過程中,都經過嚴格的操練,反應能力也非常強。
先不說眼睛目標太小,不容易射中。就算有的箭矢,碰巧射向他們的眼睛,他們也能夠從容躲避。
只要低下腦袋,或者是偏下頭顱,就可以躲避掉,那些射向眼睛的箭矢。
拉下面罩以後,鮮卑騎兵射出來的箭矢,都打在了陷陣營士卒們的身上,發出了‘叮咚’的聲音。
面罩雖然可以保護頭部,卻也遮擋住了他們的一部分視線。這樣一來,弓箭兵的準確度,至少下降了三層。
鮮卑的統帥,見到對面的步卒,被弓箭射擊以後,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他詳細看去,才發現這些人身上,全都披上了重甲。
對方的弓箭兵,雖然沒有以前那麼精準。但是鮮卑騎兵的數量,仍舊在不斷減少。反觀對方的步兵,依然沒有絲毫傷亡。
“該死!”
對射了半柱香的功夫,八千鮮卑騎兵,加上一開始的落馬之人,已經損失了兩千餘人。而他們所帶的箭矢,也都消耗一空。
反觀列成方陣的陷陣營士卒,卻是巋然不動,依舊不急不緩的射擊鮮卑人。
剩下的鮮卑騎兵,這個時候終於開始膽寒。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戰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對手,根本打不死。
沒有了箭矢的鮮卑騎兵,要麼現在退去,要麼不顧傷亡,衝擊陷陣營列成的方陣。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最後一條路,那就是退兵。
然而漢軍一路上,但凡攻入鮮卑的部落之中,都會將其屠戮一空。這些人的後面,就是他們家人。
若是鮮卑騎兵退卻了,他們的部落、他們的家人,都將會被毀滅。
想到了部落被屠戮一空的景象,那個鮮卑統帥,雙目就變得通紅。
他大吼著喊道:“這些貪婪、殘暴的漢人,他們想要屠殺我們的家人,搶奪我們的財物。”
“現在的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為了家人與部落,鮮卑的勇士們,隨我衝鋒!”
話畢,那人一馬當先,衝向陷陣營的陣地。
其餘的鮮卑騎兵,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悍不畏死的發起了衝鋒。
與漢人的交戰,並不像草原的部落兼併一樣。部落兼併,他們還能夠投降。但是面對時代為仇的漢人,只能是你死我活。
“殺!”
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鮮卑統帥騎著戰馬向前衝鋒。不得不說,此人的騎術、武藝,都非常不錯。
有不少陷陣營的弓箭手,都特意關照了此人。但是他總能躲過箭矢,並且不斷接近陷陣營的方陣。
眼看鮮卑騎兵,全都悍不畏死的發起衝鋒,高順仍舊面無表情的高聲喝道:“弓箭手置換武器!”
那個鮮卑統帥,拍馬衝向陷陣營的方陣。看著散發出寒意的長槍,以及銅牆鐵壁一般的盾牌。他的臉上,露出了狠厲的神色。
“噗嗤!”
沒有絲毫意外,面對陷陣營無懈可擊的方陣,鮮卑統帥的戰馬,當場被洞穿了身體,鮮血噴濺而出。
然而,那個鮮卑統帥,卻並沒有掉落下馬。
他趁機猛然一踩馬背,整個人騰空而起。在天上如同大鵬展翅一般,拿著彎刀,撲向了陷陣營的陣地。
眼看他就要突破陷陣營的陣地,來到方陣的內部之中。一直沒有動作的高順,突然從地上撿起一根長矛,猛然投了出去。
“噗嗤!”
那員鮮卑統帥的身體被洞穿,臉上露出遺憾的神情,而後轟然落地。